幸村和森田雪的婚禮就在幸村宣布退役的三個多月後正式舉行。
由於兩個人都不喜歡追求奢華,所以婚禮盡量走簡潔風格。新房早已裝修完畢,而幸村媽媽則從去年他們訂婚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婚禮事項,於是森田雪也坐享其成了一回,每天隻需跟在準婆婆身後觀摩學習、偶爾提出自己的意見即可。
已經順利考上大學的幸村亞希子也經常在沒課的時候陪著森田雪去婚紗店試衣服、為婚禮會場的裝飾出謀劃策,順便跑跑腿、寄送請帖。
雖然藤真朝香已在父親的公司裏站穩了腳跟,但她目前正忙著收拾前任助理留下來的爛攤子,因此,她對自己無法在好友最需要她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而感到萬分抱歉。
森田雪沒生她的氣,還勸她把注意力多放在工作上麵:“隻是試試婚紗、買點東西而已,有亞希子在就可以了,也不用太多人陪著我。朝香還是先解決公司裏的事情吧!過幾天,我會提醒你過來試穿伴娘禮服的。”
真田晴則言明自己要照顧尚不滿周歲的兒子,同樣無法為森田雪的婚禮出一份力了。森田雪對此表示理解。不過,誰也不知道真田晴究竟窩在家裏盤算了些什麼。
早在距舉辦婚禮的日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打過十幾次越洋電話的森田太太就按捺不住,終於還是提前來到了日本。森田先生再次把年假一口氣全請了下來,和妻子一起到日本參加女兒的婚禮。
婚禮當天,雙方親人能來的都來了。幸村的伯父、伯母和堂兄也擠出了時間,陪幸村奶奶從北海道趕至神奈川,參加幸村的婚禮。
曾經在高中時代創下了全國三連霸神話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全體到場,有些還帶來了女朋友或未婚妻。在這些人當中,結婚最早的真田連孩子都有了,隻不過他們夫婦今天沒有帶孩子出門,而是把孩子托給母親照管。
除此之外,參加婚禮的還有兩邊家長的一些熟人以及新郎新娘的幾位舊識。作為新娘親友的越前一家更是一個不落,連剛剛打完巴塞羅那公開賽的越前龍馬也被母親拉了過來。
當幸村依例向越前龍馬表示感謝的時候,越前龍馬壓低了帽簷,嘟嘟囔囔地說道:“我隻是被我們家老太婆硬拉來的——我和你又不熟。”
幸村微笑起來:“沒想到越前君還是這麼喜歡裝冷淡。對於像越前君這種明明內心很火熱的網球選手來說,平時表現得更坦率一些會很困難嗎?”
越前龍馬當即反唇相譏:“彼此彼此。你這隻笑麵虎也還是老樣子沒變。”
“看,我們還是很熟的嘛!”幸村笑眯眯地伸出了右手,“越前君,別忘了我曾經也是職業網球選手,我最清楚你的賽事有多密集、時間有多緊張。所以,謝謝你肯撥出時間來參加我和小雪的婚禮,十分感謝。”
越前龍馬“切”了一聲,也伸出了右手,“我都說了,我隻是被我家老太婆硬拉來的。”
站在後麵的切原忽然擠了過來:“部長!部長!還有我,還有我呢!”他眼巴巴地瞅著幸村,希望幸村能在球場之外以對等的姿態與自己握一次手,就像剛才幸村對待越前龍馬那樣,“部長!我也是職業網球選手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撥出時間的啊!”
幸村毫無壓力地頂著學弟期盼的目光,笑容滿麵地說道:“嗯,赤也能來,我很高興呢!”
得到部長的誇獎,切原相當開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幸村微笑依然。明明和切原隻是同歲不同級,但幸村卻總感覺這位海帶頭學弟至今還沒長大。
不過,十幾分鍾後,海帶頭學弟就被真田的妻子真田晴堵在了會場外麵的走廊拐角裏。
“哼哼,你敢不聽話,我就讓弦一郎鐵拳製裁你!”真田晴目露威脅地揮舞拳頭,力圖重現當年的真田式高壓統治,“怎麼樣,要不要與我們合作?”
——當真田晴還叫“宮本晴”的時候,她就看幸村不順眼了。後來,幸村又在真田晴結婚那天設計她,騙得她說出了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從那天起,真田晴就發誓要向幸村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