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是早上到的,和清一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跟清一和穆寒的長相神似,她長長的頭發都挽在了腦後,穿著一身古典的絲綢旗袍,上麵用細細的銀線勾出了一副海棠花的圖樣,腳下踩著一雙同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有種低調的奢華的感覺,她整個人也非常的有氣質,像是民國時期的高門小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幾分尊貴在裏麵。
清一看起來對她非常尊敬的樣子,楚淺淺猜想這是穆寒跟清一的姐姐。
清一一進病房就朝著穆寒的病房走過去了,一聲哥叫得軟綿綿的,仿佛是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他走過去就粘著穆寒不走開了。
她一進來先看的不是穆寒,而是把這個病房從上到下從天花板到地板到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打量了一遍,順帶還將楚淺淺從頭看到了腳,那淡淡的打量神色更像是在欣賞什麼讓人不會產生被侵犯的感覺。
“你是?”她的聲音溫婉大氣,說話的調調嚴肅中又帶著幾分溫和。
“穆小姐你好,我是清一的經紀人。”
穆夫人聽到穆小姐三個字之後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臉上閃過一抹促狹的笑看向了清一。
“那你怎麼跟穆寒在一起?”
楚淺淺有些緊張,不過這緊張被她很好的掩飾下來了,一板一眼的答道,“公司準備給清一的組合ONE接一部著名導演的新戲,而且將試鏡的地點定在了長雲山,我是跟穆總一起來考察製定試鏡方案的。”
“哦~總裁跟你一個小經紀人一起來長雲山考察定製清一的試鏡方案。”她的那聲哦刻意拉長了,而且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她本以為楚淺淺會趁機臉紅一下,可是楚淺淺隻是淺淺的一笑說:“穆總也不過是在B市有事,湊巧一起來了。”
穆寒來這裏根本就是他以自身為誘餌設下的一個局,楚淺淺在他導演的這部戲裏充當的大概就是一個迷惑對手的作用。
“過來跟姐姐說幾句話吧,我跟著兩個弟弟隔著一個城市雖然不遠但是見麵的次數也少得可憐,你是清一的經紀人你給我講講他最近吧。”穆夫人有些親昵的拉起了楚淺淺的手。
楚淺淺笑了笑跟她一起坐了下來說起了清一的事,但不外乎都是一些誇清一努力的愛吃什麼之類的瑣事。
穆夫人聽得津津有味,也開始說起了穆寒小時候的事,“你看穆寒看起來是不是每天都冷冰冰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
楚淺淺點頭,豈止如此,他嚴肅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坨巨大的冰塊,幾萬年都不見得能融化一層,整個人都泊泊的朝外麵散發著寒氣,像是恨不得把靠近他三尺之內的生物都凍死一樣。
“他小時後可愛笑了每次笑的時候都會露出那兩瓣缺了的大門牙,每天對著鏡子照幾百遍,然後慘兮兮的過來跟我說他的牙齒長不回來了,哇哇大哭了一下午。你別看他一天板著臉不笑,他是怕缺了的門牙露出來讓別人看到了笑話他。”說著穆夫人就自個兒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是一時間停不下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