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多謝公子解圍,不過剛剛月七的辦法相信也是可以解決此事的。”蘇月七憋了一路,在自己府前下了馬車,便走上前同剛下馬的楚廉說道。
“月七的辦法當然可行,隻是此人平日痞賴成性,若月七與此人對簿公堂,扯上這樣的關係,費神費時不說,還出了這樣的名,我隻是不願你如此。”楚廉看著蘇月七認真的道。
“月七明白了,隻是,請公子下次不要再說月七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蘇月七的說完,行了個禮就轉身走了。
“知道了。”楚廉笑著在蘇月七身後如是應了。
蘇月七聽到楚廉笑,更是急急的帶著風往門裏走,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口。
“下次就不用那個‘未’字。”楚廉翻身上馬,笑著在心裏,邊說邊策馬而去。
“您慢些,小姐,後麵又沒人追您。”牧心在後麵猛趕。
蘇月七漸漸放緩了腳步,在心裏開始琢磨上了。
若是她喜歡上蘇月七喜歡上的那個人,真正的蘇月七有一日當真回來了,她要怎麼辦,拱手相讓?
楚廉想娶的是蘇月七,從來都是蘇月七,而如牧心所言,蘇月七想嫁之人,亦是楚廉。他們原本就是兩情相悅,配成雙的情形。
她不過是中途莫名其妙進了這個身體,原本她有猶豫有害怕,說了不想嫁與他,索性做那棒打鴛鴦之人。
可如今......她竟生出一股第三者的羞恥感來。
若有一日勢必要做出選擇,倒不如在這一開始,就守好自己的心,起碼要走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難堪太慘烈。
她隻不過是代嫁而已,也許未嫁之前她便能離開了,如是打算後,蘇月七便覺心裏輕鬆了許多,但與此同時,心裏還是免不了有些落寞,但她很快便將那感覺往心裏最深處壓了下去。
2
蘇月七確實對那個老人之事,抱了一些較大的希望。
可偏偏,事與願違。
“小姐,別泄氣,雖然那老人已經過世了,但說不定不久還會有其他知道那事的人冒出來,還會有其他消息流出來。”
“但願如此吧。”蘇月七畫好了這個月要交給秦老板的式樣,放進一個信封裏,交給牧心,對她囑咐道,“以後但凡涉及桃源之事,我就隻交與牧心你去辦,這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我也鎖在在這櫃子裏,以後鑰匙也由你保管了。”
經上次那事之後,倒是給她敲了個警鍾,有的事情她不得不防,這裏的人,她能信任的沒有幾個。
“牧心會好好保管的。”牧心接過鑰匙和信封,如是說道。
“彩雲如今在廚房幫忙,可還好?”蘇月七關心道。
“整日裏不太與人講話,我說她也是活該,小姐如此處理已經算是開恩了,若是按您從前的脾氣,肯定將她趕出府去了。”牧心往蘇月七的茶杯裏添茶的動作,頓了頓,神情黯下來,“也不知道我家小姐,還在不在,在的話又是在哪裏,過得如何?”
蘇月七無言,隻能站起身拍了拍牧心的肩頭,安慰一下。
“小姐,牧心有一事不明,明明彩雲做了這等錯事,小姐為何還要替她遮掩,竟說她是打碎了您最愛的花瓶,才要被罰去廚房做事半年。”
“也許用不了半年,倒是真可惜了那花瓶。”蘇月七幽幽說道。
蘇月七確實最愛那個沒花瓶,但做戲做全套,那日蘇月七當著彩雲的麵如此做,也是想彩雲若是聰明,心地不差,她是能夠感念蘇月七這一點的。之所以讓她去做粗活,也是想看看她能否沉得住氣。
蘇月七想起彩雲學著自己與羅老板定的那個契約,處處仔細小心,字麵上沒叫那痞賴的羅老板鑽一點空子,蘇月七斷定彩雲在這方麵定是有些天賦的。
“彩雲如果做生意,應該算是比較機靈的,將來或許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況且,她也是知情人,不能放她離府,還是放在身邊比較好。”蘇月七用眼神示意牧心,壓低了聲音說著後麵的話。
牧心看著蘇月七眼睛看著那鑰匙和信封,瞬間明白過來。
3
這日又下起了大雪,蘇月七正在屋裏練字,突然漣漪拿著兩封信進來放到她麵前的桌上。
月七親啟,她看到兩封信上均是寫著這四個字。
“誰送來的信?”蘇月七好奇的問。
“送信的人是楚公子身邊的人,聽說是楚老太爺差人從山上送來的。”
兩封的字體不一樣,若一封出自楚廉的爺爺,那麼,這另一封,莫不是楚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