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一回事。”
“我跟著老爺的時候,還沒有公子,可以說後來有了公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嗯。”蘇月七料想秦伯不是突然要跟她說這些的,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應該才是重點。
“夫人可有想過要回去?”秦伯轉頭認真的看著蘇月七說道。
蘇月七沉默了。
“也是,人哪有不想念自己故鄉的道理。”秦伯見蘇月七不說話,便自問自答了一句。
“其實要說完全不想,那是騙人的,我想秦伯一定也偶爾有過想要回去看看的念頭吧?”蘇月七實誠的說道。
“也對,夫人原本生活的世界,諸多便捷,光是聽著都有些向往,要是我,一定也想要回去。”
“秦伯是擔心楚廉吧?”蘇月七直白的道。
秦伯點點頭,他很是明白那種失去愛人的痛苦。
“不瞞秦伯,不管是不是出自我意願的離開,那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夫人可知這曾家前幾天獲罪之事?如今這天下的形勢,對廉公子來說,隻要一步行差踏錯,說不定就會禍及自身。”
“曾家?”這麼快?蘇月七聽出來他話裏暗指的是來自楚清的威脅。
原本楚家權和勢分離,以為能相安無事,但卻不知這當初他們便早已為如今埋下了禍根。
蘇家的兵權已被楚清收歸囊中,曾家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滅曾家集兵權想來也是遲早的事。
蘇月七想起韓羽跟她講過的為數不多關於楚清的事,他莫不是要效仿古代的那些帝王,意欲將兵權集中,自己一人做大?
“若是能回去,我倒是希望夫人能帶著廉公子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若是能回去,照目前這局勢,她又何嚐不想?蘇月七點點頭,在心裏說道。
隻是這話的第一步,便是個不知道解法的難題,難住了所有人。
4
回到楚府,蘇月七本想去看玉咕,卻見楚廉正在書房裏忙。
她扶著門框在腦子裏設想,若是回去了,楚廉定也是個九十九分的大帥哥,穿皮鞋,著西服,剪個十分利落的短發,往她身邊一站,倍兒有麵兒。
想著想著蘇月七竟扶著門框,盯著楚廉兀自癡癡笑出了聲。
楚廉一早便看到她在門口發呆,他早就放下書坐直身子來將她望著。
蘇月七被自己的笑聲喚醒了,她回過神來見楚廉好笑的將她望著,麵上一熱,立馬回複正經模樣,去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故作輕鬆的喝下。
真是丟臉丟到世外了,她竟然就這樣望著楚廉出了神。
“月七回來了,秦伯好得差不多了吧。”楚廉從書桌前走出來,來到蘇月七身邊。
“好得差不多了。”
“玉咕見我都愛搭不理,見月七又是另外一副模樣。”楚廉看著籠子裏適才還趴著的貓,現在已經起身喵喵叫著,用身子去蹭籠子,一副討好的樣子。
“真是好奇,這貓如何看待人的?”蘇月七笑著說。
“如果有機會變成一隻貓,我再來回答你。”
“公子想當一隻貓?我們小時候都說想當一棵樹。”
“我現在就想知道月七你剛剛看著我笑得那麼......是在想什麼?”楚廉靠近蘇月七笑著問。
“沒想什麼。”
“月七看著我卻什麼都不想,那倒是我這個做相公的,做得不夠好。”
“你突然說這些沒正經的話......”蘇月七害羞的輕捶了楚廉一下,“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你的肩膀咯得我胃疼......”
楚廉順手一拉,隻一手便將蘇月七扛上肩,往屏風後走,將之放上榻後便欺身上去。
“你......唔。”蘇月七的抗議全都被楚廉吞了個幹淨。
楚廉邊時而輕,時而重,時而熱烈,時而溫柔的吻著蘇月七,邊一隻手將蘇月七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住,另一隻手去拉蘇月七衣服上的帶子,隻稍稍用力一扯,衣服便被他拉開了來。
蘇月七一開始還顧忌青天白日,又是在門還大敞著的書房,所以推拒著楚廉,但隻一會兒她便覺全身力氣都好似被抽光,渾身軟到不行,跟著便很是輕易就被楚廉一路帶著,咬著唇漸漸沉溺於其中。
此時屏風外一束落日的金光投射在屏風之上,照得內室也泛著淡淡的金黃色,榻上仰麵躺著直喘粗氣的蘇月七,轉頭看了看屏風,又轉回頭,雙手圈上楚廉的脖子,將他拉下身,她隻稍稍一抬身便主動吻了上去......
管它什麼回去不回去的事,她此刻隻想要全身心的去感受兩人對彼此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