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日。
蘇月七剛醒過來, 腦子裏又浮現出昨日在那個叫做李清泉的人寫給楚廉的信裏的那句話。
太正常了,反而讓蘇月七感覺十分不正常。
她很好奇這個李清泉的身份, 但她若是在府裏吩咐人, 不出一會兒肯定驚動楚廉, 如此想想,她又有些懊惱, 自己在這裏竟然一個純粹與她在同一陣線的人都沒有。
吃早飯的時候, 蘇月七突然想起她的那些丫頭來,於是準備去一趟蘇府。
蘇府的修繕工作進度較之楚府要快出許多,蘇月七踏過門口見到府裏的樣子, 如此在心裏想著。
她去了自己原來的那個院兒, 沒看到什麼人在,於是又原路折回往牧心和吳懷住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忽聽修繕的人裏有兩個女人小聲的嚼著舌根子, 她停在原地臉色一沉,真想上去撕了那兩人的嘴。她最終都忍了下來,路過那兩人徑直朝前走去。
進到院子,蘇月七剛進門就看到從屋子裏出來的牧心,剛才的不快便盡數散了去。
“小姐。”牧心甫一抬頭發現門口站著的蘇月七, 驚喜的喚道。
蘇月七笑著將她望著,待她走近了, 緩緩道:“胖了,氣色也比從前好多了。”好像也黑了些,她吞下後麵這句,拉起牧心的手, 心中想到大概是府中修繕這些日子,沒少暴曬的緣故。
“胖了嗎?”牧心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繼而嘿嘿笑道。
“不胖,剛剛好,真是許久不見了。”蘇月七拉著牧心往屋子裏走。
牧心同蘇月七聊了好一陣,她巨細靡遺的詢問了蘇月七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聽蘇月七避重就輕的講了個大概,她這才放心下來。
“這府中修繕也差不了多少了,你和吳懷的親事,也要辦一辦了。”蘇月七想起那兩個女人討論牧心和吳懷的樣子,心裏又是一緊,倒是她疏忽了這一點,讓牧心白白受了這些非議。
“全憑小姐做主。”牧心臉紅撲撲的,害羞的回道。
2
蘇月七說著便帶了牧心出府,去找大師看日子。
挑完日子,蘇月七又在紙上寫下三個字,說要測字。
“月七小姐問的這字,就是兩個字,分離。”
“大師此話怎講?”蘇月七心頭一跳,追問道。
“此人乃是源城有名的星象師,做我們這行的人人都聽過他的大名。我替月七小姐算了算,這分離也是與之有關。”
分離?小三?還是男小三?難不成楚廉真的好男色,竟然背著她養了個男寵?
蘇月七心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裏浮現的場景,栩栩如生,形象生動,簡直是胡作非為,不堪入目。她立刻喝令自己打住。
“同他有何關係呢?大師可否做進一步指導?”蘇月七苦兮兮的複又追問。
“不可說破,剩下的還需小姐自己來悟。”大師撚著胡須,故作神秘。
“我明白,天機不可泄露的意思,我也不為難大師了,多謝大師指點。”蘇月七說著便與牧心起身告辭,臨走還不忘拿了她方才寫過的那張紙,將之在燭火上燒了。
蘇月七將牧心送回府中,然後便又往秦伯的小屋趕。
她心裏一直在琢磨方才大師說的話,主分離,如果與這個人本身無關,那麼就是同他做的事情有關,他的職業?
蘇月七聯想起楚廉同她講的,楚老爺在失蹤的那夜,聽著像是月全食,若是星相師,觀測的便是這天上的動向......楚廉絕對有事情瞞著她,並且是極其不想且害怕讓她知道的。
他莫非是知道回去的方法,楚爺爺當時並沒有同她說實話?蘇月七腦子裏忽然冒出這個大膽的猜想。
想到此,蘇月七心中頗有些悶。
3
去到秦伯的小屋,蘇月七卻沒見到秦伯在屋裏。
一問留下來的侍童,說秦伯躺著悶,便去屋後的小山坡上活動身子去了。
蘇月七給韓羽和關媽上了香,也轉去屋後的小山坡。
“秦伯。”蘇月七輕輕叫了一聲。
“夫人來了。”秦伯轉身回了一句,又轉頭看向遠處。
蘇月七報之一笑,她走近了瞧著秦伯的樣子,發現他精神日益轉好,自己也算不負所托了。
“其實我原本也不是月城人。”秦伯看著遠處,忽然來了這樣一句。
“之前倒是沒聽人說起過這個。”
“我原本是水城人,老爺有次去水城遊玩,見我被人欺負救了我,他左手臂也因此受了傷,落下很大一個疤痕......後來我便一直跟著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