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已經徹底懵了,包廂裏的空氣裏都是濃鬱的酒香,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他小小地扯了扯江世霖的衣袖,“世霖哥,我有些悶”
他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可包廂裏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一種或驚疑、或了然的神情看著他卻又緘口不語,沈君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想去管發生了什麼,隻是接著用一種小心懇求的語氣說道,“我想去外麵透透氣。”
“好,去吧。”江世霖大方地鬆開了他,等人走了之後臉色便沉了下去,和他關係最親近的陳廣林猶豫了很久才敢開口,“阿霖,你對他,不會真是那種心思吧?”
江世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喝酒,陳廣林便急了,“你可別犯傻,他和慕白”
提到那個名字江世霖就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陳廣林也不敢再說什麼,“算了,隨你吧,我就是給你提個醒,鴨子再好,也不是當天鵝的料。”
“就是啊,玩玩還行,你要是認真了,你傻不傻?”孫耀祖也沒忍住開口勸他,江世霖這才皺著眉放下了杯子,“你們瞎操什麼心?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認真了?我可警告你們,我想怎麼對沈君清是我的事,你們要是走漏了什麼風聲讓他知道了,別怪我翻臉。”
狠話放出去了,幾個人也都不再說話,當年肖慕白一走,對江世霖的傷害很大,誰都知道他現在裝成這樣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大半都歸功於肖慕白的不告而別,所以他想找個和肖慕白相像的人陪在身邊也不是不能理解。
沈君清和肖慕白長得有三分相像,他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本來覺得沒什麼,可他偏偏有很多小動作和一些不經意的神情都和肖慕白幾乎一模一樣,江世霖就這麼對他上了心。當時想江世霖也就是玩玩,沒想到他越玩越起勁,還真把人收在了身邊,又出錢幫人家媽媽治病,算得上是盡心盡力了,這才讓他們這些朋友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世霖還沒能走出來,他們也看得出來沈君清和江世霖就不是一路人,就怕最後是江世霖自己傷心難過。可江世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說白了也是江世霖他自己的事,他們說再多也討不到好,搞不好還會讓他嫌煩。
可他們又開始喝酒劃拳了,江世霖卻越來越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挺傻的,是對還是錯,最後又要怎麼收場才算是和沈君清兩不相欠,他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心裏就越煩躁,看沈君清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幹脆就起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