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林隻給了他一個眼神,“那和我沒關係,你要是再讓我搬回去,我”
他本來想說句髒話,可一想到江世霖警告過他們要對沈君清放尊重一點,還是憋了回去,“我會很生氣的。”
沈君清當然猜得到他本來想說的是什麼樣的話,所以反而覺得有些有趣,笑著問道,“辛苦你了,要不要喝點東西,家裏有茶和咖啡,如果要喝果汁的話,我現在去給你買。”
“不麻煩,給我倒杯水就行。”陳廣林是個天生自來熟的人,之前欺負沈君清也就是圖個樂子,並沒什麼惡意,現在沈君清已經成了江世霖的情兒,那他自然對他也親近了些,“我說,你這幾天都一個人在這裏?”
“前幾天去醫院了,最近要準備考試,所以沒有去。”沈君清把杯子遞給了陳廣林,陳廣林接過杯子隨口道,“難得,我還以為阿霖都不會再來這裏了,沒想到給你住了。”
說起這個,沈君清才想起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為什麼他會在這裏買房子啊?”
“這裏是有名的情人小區,你不知道嗎?”陳廣林的表情有些曖昧,帶著很強的暗示意味,沈君清也就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所以,這個房子是江世霖買給他之前的“情人”的,隻不過後來沒有用上,雖然不知道那其中出了些什麼變故,反正最後就是他住在這裏,以他“情人”的身份。
看沈君清有些糾結的樣子,陳廣林才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又多說了廢話,於是起身告辭,沈君清也許是鬼迷了心竅,追問了一句,“慕白,是之前住在這裏的人,是嗎?”
陳廣林本來嬉皮笑臉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慕白?”
“他自己說的,說的夢話。”
“所以,”陳廣林打量著沈君清,“你想問慕白是誰?”
“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他是阿霖喜歡的人,就這麼簡單。”陳廣林難得正經了起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知道這些就夠了,慕白是他心上的疤,我勸你不要對他太好奇,畢竟連我們這些兄弟都不怎麼敢在他麵前提這個名字,你要是萬一不小心把阿霖戳痛了,會死得很難看的,在慕白的事上,他從不留情。”
“他果然有喜歡的人”沈君清是自言自語,陳廣林卻聽見了,便板起了臉來,“沈君清,你不會告訴我說你也喜歡上了江世霖了吧?你可別嫌我說話不中聽,獅子和貓是不一樣的,從生下來的時候起就不一樣。”
“我知道,我沒那麼不自量力,”沈君清朝他笑了笑,“你放心。”
可話是這麼說,送走了陳廣林之後沈君清才知道剛才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那種突如其來的失落和手足無措的感覺讓他感到心慌,他很害怕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這樣的關係裏。
他不應該喜歡上江世霖,這段關係從一開始他就是跪著的,跪著的人想要去喜歡站著的神,到頭來一定是被一腳踢開,毫不留情。不曾妄想飛上雲端,也就不會被推入地獄,沈君清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會輕易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