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到了時候,總會露出水麵。
沈言打算先擱著。
她尋思著,她總不能孤家寡人一輩子,既然她占著功勞,這府內的榮華是她掙來的,她養一兩個俊美小生陪自己快活瀟灑,總說得過去吧。
沈言寫了一副告示,讓碧霞貼在太子府的院牆外。
碧霞一看告示上的內容,不由得一訝,麵上浮起羞赧之色,“哎呀,這樣的字句,虧得太子妃娘娘寫得出來。”
沈言擺手,“少廢話,拿去貼,別耽擱了事兒。”
“是。”碧霞捂嘴笑著,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楚翊的耳朵裏。
“太子妃娘娘公然在院牆上張貼告示召麵首,要求麵首身高九尺三寸,那個,那個東西長一尺,麵容萬裏挑一,還要求活兒好,身體強健,太子妃這是不把太子殿下您放在眼裏啊。”
手下義憤填膺地說。
太子妃再怎麼樣放肆,也不該這樣羞辱太子。
在這個朝代,一尺正好是二十厘米,一寸是1.5厘米,沈言的要求,換成白話來說,便是身高一米八三,陽ju長二十厘米,可說是極其挑剔了。
楚翊沒想到沈言居然膽大包天到這樣的地步,他的麵上立刻陰雲密布,“賤人,看來本宮還是太縱容她,還不把告示撕下來,太子府丟不起這個臉。”
“已經撕下來了,可消息隻怕已經傳開去,還不知道市井之間會怎麼議論。”
就算人們笑話,笑的也可能隻是太子……
楚翊渾身寒氣騰騰,一掌拍打在扶手上,牢韌的扶手竟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他起身,往沈言的院子裏趕。
沈言隻是先預熱,畢竟這樣的極品男子不好找,等有人找上門來了,她的臉也好得差不多了。
麵首沒來,楚翊來了,院子裏響起滔天怒斥。
“沈言,你給本宮滾出來。”
沈言悠閑地踏出大殿,“楚翊,你來得正好,你的人撕掉了我貼的告示,你最能模仿我的字跡,不如親手寫一副?”
楚翊剛開始還心虛,現在已經差不多免疫了,即便沈言知道是他陷害,那又如何,他一口咬定不認便是,他們之間已經是不可收拾的局麵,也再糟糕不到哪裏去。
他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擠出來,“你頂著太子妃的身份,明目張膽招麵首,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太子府的名聲?”
雖然他不想認,可沈言的確就霸著這麼一個重要的位置。
沈言看他興師問罪的樣子就好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納妃,我召麵首,公平,你應該關心你的名聲,而不是太子府,不過,你如何我不會在乎,因為今天的路,是你一步步算計來的。”
“沈言,你以為本宮真的不敢對你如何了?”
楚翊眸中殺意湧動,語氣陰惻,他無法想象朝政上下,市井之間,會怎麼議論他,說他滿足不了沈言?
為了保全名聲,他生出了此刻除掉沈言的心思,到時候就說是一樁意外,他人再揣測,風波過一段時間也平息了。
他抬手,掌中內力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