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微微心驚,楚翊要肆無忌憚地殺人,可見他多麼惡毒薄涼。
她本能地想要運功,可琵琶湖已廢,根本提不起勁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沈言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她絲毫不懼地直視著楚翊,“聽好,在我的眼裏,你根本就算不上一個男人。”
這句話更是刺激了楚翊,手掌一動,毫不猶豫朝沈言打來。
沈言闔上了眼,唇角帶著一絲徹骨的冷,她還是低估了人心可以有多黑。
在楚翊的手掌快要擊到她心口上的瞬間,她突然感到力道在往回逼,緊接著楚翊悶哼一聲,連後退了兩步。
她睜眼,楚翊握著手,麵上痛苦不堪,那隻手在滴血。
“嘖,大好的日子,鬧成這樣的局麵,多掃興,太子也太不講究了。”
謝雁初從院外踏進來,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楚翊的武功不比謝雁初弱,他純粹輸在了被偷襲上,冷冷地看著來人,“嗬,奸fu來救人了,來得真及時。”
“太子說錯了,是我家尊主來應征麵首,正好遇到這樣的一幕。”
謝雁初眉梢微微挑起,優雅而恭敬地,向外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個身影踏入院子,這一瞬間,仿佛有一束光臨照這一方天地,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靜謐如莽荒之初。
身量頎美如玉山,墨發如瀑,絲絲皆有瑩華之光,那張臉更似造物者鬼斧神工之作,黛眉斜飛入鬢,鳳眸清絕瀲灩,弧度極完美的薄唇輕抿著,鼻梁修挺,襯得眸子更多了一重深邃。
他踏步而來,帶來潤風和瑞,壓抑肅殺的院子,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沈言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天底下竟然有這般華美絕世的男子,是上天對他福澤過於深厚,還是他的基因太喪心病狂?
“不知我來應征麵首,太子妃可滿意?”
男子隻看著沈言,似乎其他人都不存在。
一開口,如山間澗流,風過竹簫,沈言頓時骨頭一陣酥麻,她這才稍微回過神來,人生的大喜大悲,實在是太刺激了。
踱步到男子的麵前,端詳著他,“看這身高,的確是九尺二有餘,隻是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玩意兒,尺寸是多少呢?”
她可不希望這樣的極品美男關鍵部位不足,那就可惜了。
謝雁初噗嗤一聲笑了,太子妃也太直接了吧?實在是讓人聽之害臊啊。
墨君逢垂眼看她,目光藏著幽涼,“不會教太子妃失望。”
為什麼沈言覺出一絲危險的意味?是警告,還是不悅?
“唔,那就姑且信你吧,若是不行,我會換人的噢,我這個人容不下欺騙。”
沈言鄭重其事地道。
墨君逢唇角微勾,刹那更是日月失色。
“我有一個要求。”
沈言努力保持著鎮定,大方道,“美人兒,有什麼要求,隻要不過分,盡管提。”
顏值高,任性有什麼,她寵著!
墨君逢緩緩道,“太子妃身邊,隻能有我一個麵首。”
有這樣一個極品人兒,沈言隻覺得她對天下男人都不抱幻想了。
不過,她還有話要說。
看向楚翊,眼尾掀起一抹鄙夷。
“你打得過他嗎?”
從墨君逢一踏入院子,楚翊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好惹的男人。
他雖然斂了殺伐之氣,可渾身依舊蘊著讓人難以預測的非凡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