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破產人員,再想創業的話,各方麵都會有很多限製的。
就算他們第一次創業成功了,其中也有蘇氏與雲州傅氏的資金支撐。
如果這一次真正的從零開始,難度可想而知。
自然,他們也不可能從零開始的,宋氏與傅氏不可能不幫助他們的,隻是禹旭天能夠這樣放過他們嗎?這是要緊的事情。
“小米,你這也太敗興了吧。”宋佳霓邀請道,“不管日後如何,我們可都是誠心邀請你參與我們的創業大計,你要是就這樣甩了我們,似乎會被人詬病的。” “你們都不怕被人詬病,我幹嘛要怕呢?”小米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嘴唇,“你們愛怎麼玩,是你們的事情,我不奉陪了。”她放下一疊資料說:“這些大概是你們需要簽署的所有資料,把你們大名簽上,然後蓋上你們的公章,然後你們就可以瀟瀟灑灑地離開都城,回到你們的故鄉,重新開始。”小米似乎比傅譯晨更加舍不得這一切。
“要不再考慮一下?”陸景川小心翼翼地說。
宋佳霓白了他一眼,“你再多說一句,我們就不管你了,從此,你就一個人瀟瀟灑灑地做光棍吧。” 小米轉身離去,傅譯晨連忙追了出去。
陸景川又在那裏喊:“真的舍不得,你不知道,我窮怕了,我一想到,我以後沒有錢花,不能去高檔場所隨意消費了,我這心裏真是百爪撓心。”“如果這些錢能夠買走我對雲契那些人的愧疚,我再心疼也不心疼了。”陸景川聽宋佳霓這麼說,也忍不住有點傷感,“這跟你真的沒有關係啊,禹大哥非要開發雲契,這都是他做的,無奈的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舉報他的話,我們也脫不了幹係。”“所以,我們不能助紂為虐。”“可……”陸景川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行吧,最窮不過討飯,不死終會出頭。”“這就對了。”宋佳霓吧手臂搭在陸景川的肩膀上說,“你放心好了,回到江城,我會罩著你的。”“你在江城混得很開嗎?”陸景川對此表示很懷疑。
“我、我……”“你什麼?你的名譽在江城也好,在都城也好,都敗得差不多了,這下子,夫妻雙雙破產,也不知道回到江城會怎麼樣,你還罩著我?”陸景川幾乎是在嘲笑。
“你怎麼這麼欠?”宋佳霓無所謂的說,“我這人說實在,最不怕這些流言蜚語,隻要傅譯晨相信我,別人傳什麼謠言都無所謂,至於你說的混不混得開,不是看你的名譽如何,而是看你能給對方創造什麼利益,隻要有利益,一堆屎,還有屎殼郎來推呢,對吧。”“嗯嗯。”陸景川捂著嘴笑說,“好有味道的比喻。”……對外,傅譯晨是破產,但是對內,實質上就是他的個人財產全部轉移給了禹旭天。
實質上就是傅譯晨為了保護晨霓集團的能夠正常運營,不侵犯任何人的利益,而貢獻了自己的所有財產,凡是屬於他名下的資產一並移交,其中還包含了宋佳霓在晨霓的所有股份,也包含了霓園那座漂亮的園子。
禹旭天在最後簽字的時候,還希望傅譯晨改變心意,“真的要放棄這一切?如果我稍微退退步呢?你幫我去別的地方開發市場,雲契的事情,不用你參與。”“我跟你說過,我之所以要名利就是為了把宋佳霓追回來,現在她已經是我老婆了,我要這些也沒有用。”傅譯晨再次道謝道,“感謝你當年救了我,從今往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為了個女人?”禹旭天不能理解,“譯晨,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事業,你留得住你的女人嗎?宋佳霓出生富貴,你也知道用名利把她給找回來,你怎麼知道當你失去名利的時候,她還會愛你呢?”“禹大哥,其實,有句話我一直都想要告訴你。”“你說。”“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要有情感的,隻有情感才會讓人感到溫暖,金錢隻會讓人感到冰冷。”傅譯晨提醒說,“我們沒有任何的權利去剝削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別人的生命。”“你還在為那些賤民的命跟我叫板?”禹旭天問,“人生來就會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而且,生活最底層的人群,死亡對於他們而言,未必不是一種解脫。”“你真的很可怕。”傅譯晨無法苟同他的見解,“你對生命沒有敬畏感。”“哈哈哈。”禹旭天見無法說動傅譯晨,拿起鋼筆瀟灑地簽了字,將合同遞給傅譯晨說,“對,我策劃了這一切,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能力操控別人的生死,別人就會來操控你的生死,遠的不說,就說眼前的,你要破產了,那些曾經與你並肩作戰的人,還有幾個留在你的身邊,有人理會過你的生死嗎?”“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傅譯晨拒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