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譯晨對禹旭然並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他知道,因為禹旭天對他的溺愛與保護,讓他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性格。

禹旭然平生隻有一和愛好,那就是打架。

在打架的過程中,或者說是在欺負人的過程中,他可以找到足夠的快感。

所以傅譯晨當時給他找學校的時候,特意找了一個軍事化的學校。

這個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未來一般都是在公安部門或者警察部門工作,那自然裏麵的人或者是訓練方式都是正麵的。

因為傅譯晨還有另外一個目標,那就是他希望這樣的教育對禹旭然這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一個沒有經過係統的正麵的教育的男人有所幫助。

他希望禹旭然能夠改變以前的認知,更好更正麵的了解這個世界,而不是僅此知道他大哥給他營造的那個不全麵的世界。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思,是因為煦之。

孩子生來都是一張白紙,大人給他畫上什麼,那他就是什麼。

這不是孩子的錯,而是教育他的人的錯。

禹旭天自然不相信他的弟弟能夠做出這樣不恥的事情來。

寧心的話讓他有點感到震撼。

他這個人從來不把一些規規矩矩放在心上,更是藐視法律,至於那些所謂的倫理道德,更是不屑一顧,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認為他沒有一點情操,他從來不欺負女人,所以他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弟去欺負女人。

故此,他不認為他的弟弟會做出這樣偷窺女性的事情來。

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有點難以接受,他認為是這個叫寧心的女教官在汙蔑他弟弟。

可是寧心又說得這麼證據確鑿,並且還說有監控可以查,加上今天禹旭然這種異常的表現,他認為他必須把這些事情重視起來。

“好的,感謝您在學校對我弟弟的教育,等他好了我會親自去學校了解情況的,麻煩您費心了。”禹旭天紳士客氣地說。

“不客氣。”寧心同樣禮貌回應,“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我需要請教您一個問題。”“請說……”“不知您對你弟弟的了解有多少?”寧心的話音一落下,禹旭天的眉頭就簇成一團了。

他對寧心的問題感到疑惑,瞧著林欣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以說清楚一點嗎?我不理解。”寧心瞧著禹旭天的模樣,他五官帥氣,而且氣質文雅,與平日裏禹旭然描述的影響倒是相符,隻是與她從前所了解的卻相差甚遠。

不過她依舊有一種直覺,她想這個男人一定很厲害,站在他的麵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迎麵而來,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是她此時退役軍人的身份,不是她曾經豐富的閱曆經曆,讓她有勇氣,有決心,有定力麵對這一切,她想她一定會像個小女孩一樣怯場的。

這個男人身上甚至還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竟然讓她由心起了一種誠服之感。

當然這個時候不是她患犯花癡的時候,寧心回神:“他的問題非常大,他的觀念沒有對錯,隻有強弱,甚至,他沒有善良,在動手的時候,他對任何一個同學都沒有憐憫之心,他把所有人都當做擂台上的對手,手段很是殘忍,在學校裏,幾乎沒有朋友,所以他今天摔斷了腿,才會成為學校所有人的笑柄,所以,他才拿不下來臉,所以他才拒絕做手術。”禹旭天聽著並沒有感覺哪裏不對,這就是個肉弱強食的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不等他說話,寧心又說:“不過我想家長把她送到這裏來,應該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我知道,他從小沒有父母,是你這個大哥把他養育長大的。

缺少女性的教育,讓他沒有女性的憐憫之心,同情之心,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接下來我希望家屬能夠配合我們好好地教育他。

讓他做一個‘正常’的人,他目前很煩惱,並且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寧心將“正常”兩個字說得特別的重,以示起到“強調”的作用。

此時,禹旭天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在他的眼中,禹旭然隻是個孩子,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這麼認為,禹旭然自然也這麼認為,可是寧心竟然說禹旭然認為自己“不正常”,那問題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