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正常的。

什麼同情心,什麼憐憫、善良,這些,他們本就不該有。

他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他想他們沒有這些是很正常的。

因為沒有人對他們有過憐憫之心、同情之心。

寧心並沒有過多地說什麼,她選擇了離去,因為家屬已經來了,並不需要他擔心什麼。

禹旭然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手術室外麵等候。

他知道他弟弟的腿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寧心的話讓他引起了深思。

同時他又想到了宋佳霓對他說的話,他說,你施予別人的痛苦,他日別人也會施予於你,他又想到了傅譯晨對他說的話,他說他不守信用,他要求他起誓,用他最重要的最愛的弟弟來起誓。

他剛剛派人把傅譯晨打了一頓,沒想到這麼快,他弟弟就斷了一條鐵腿。

他不得不去思考,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報應嗎?但是很快他自己在心裏推翻了這個結論。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因果沒有報應,如果有的話那麼很多很多的人早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手術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但是他的思想並沒有結束,他對自己有了一點點的懷疑,雖然這個一點點不足以推翻他擁有的三觀,但是這是一個小小的突破口。

與此同時,遠在江城的宋佳霓並沒有閑著,當然他也不可能閑著。

最近傅譯晨的工作越來越忙碌了,他簡直不要命般的工作,每天早出晚歸,他想說的話,他會與她分享,但是他不想說的話,他什麼都不會說。

宋佳霓隻能用自己默默的行為去支持他,去告訴他,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這樣傅譯晨才會感覺到,他不是一個人,不是孤軍奮鬥。

同時,他也得到了都城禹旭然受傷的這個消息。

電話那端的女人用著帶著一點點責備的口吻對她說:“小妮子,我覺得你這麼做得不地道。

雖然我也說不上你做錯在哪裏,但是我覺得那個小孩子他除了脾氣不太好,別的還行。

他才20出頭,萬一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宋佳霓聽著電話那端傳過來的聲音,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說:“喲!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為所欲為的寧心小姐嗎?你居然對別人產生了憐憫之心,當年你可不是這麼教育我的。”寧心聽著電話那端傳過來的聲音,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妮子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靈活,是混世魔王了,我是一個軍人,我是公安大學的教官。”宋佳霓補充道:“是退役軍人,姐姐,你別太入戲了,你不過是一個掛著名的退役軍人。

我知道人是會變的,但是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疑,你現在嘛,我承認你可能變善良了,但是我認為你那顆征服世界的心是不可能變的。

這可是我送給你的一塊肥肉,你不想要的話,我就去送給別人。”宋佳妮的口吻有帶著一點點威脅,當然更多的還是玩笑。

寧心聽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行行行,誰讓我欠了你的呢,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行了吧!你瞧我給你把這個事兒辦得好嗎?”宋佳霓這才滿意,“勉勉強強吧,那個小子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聽說過他還去監獄裏打過韓之南,今天他這一條腿,就算他還給韓之南的。”寧心聽到韓之南這個名字,又忍不住地問了一句:“說到這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真要把他一直關在監獄裏嗎?你要知道,隻要你想放他出去,他是可以出去的,換句話說,隻要他想出來,他也是可以出來的。”“這個我就懶得管了,他自己想不想出來,這是他自己的事兒,我想隻要蘇大小姐一天不醒過來,那他一天就活在那個罪惡裏,他沒有辦法過自己心裏的那一關,出來了也是個廢人。”寧心“嗯”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不過本質上,他也不算個壞人。”“壞人這個概念,很模糊,我們不討論了。”宋佳霓提醒說:“現在我們都離開都城了,那邊的事情,還有蘇氏珠寶的事情,麻煩你幫我盯著。”愛喜歡故事的小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