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沒一會兒淩宜春便帶著三兩個士兵過來了。淩宜春渾身浴血,那幾個士兵也是到處都是傷。他們進來之後,孟驍銳便吩咐把守洞口的士兵找東西把洞口封住,免得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洞口進來襲擊他們。
淩宜春倒是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僅有一些擦傷而已,他身上的血跡都是殺死那些怪獸時噴濺在身上和臉上的。他進來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樣子也是累壞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這才讓人看清楚了他的臉。
“外頭的怪獸太多了,跟著我的士兵也死得差不多,隻剩這幾個了。”淩宜春指了指躺在地上喘粗氣的那幾個兵,他們受傷有些嚴重,胳膊大腿更是慘不忍睹,上麵縱橫交錯著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那都是外頭那些怪獸啃咬、撕扯之下形成的。孟驍銳已經叫人幫他們包紮,但如今缺醫少藥,也不知能不能止得住血。
淩宜春把被血弄濕的頭發抹到了臉後,又道:“我劈碎了一塊大石,暫時封住了它們的路,它們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單聽淩宜春這樣輕描淡寫的敘述,實在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況多麼危急。淩宜春徒手劈碎大石阻攔怪獸的攻擊,這種內力修為實在讓人歎為觀止。要知道這裏的岩石都十分巨大嶙峋,隨隨便便一塊大石,即便是十幾二十個士兵用力去推、去砸,都不可能立即將它推到弄碎,而淩宜春竟然徒手就劈碎了石頭。
不過,淩宜春緊接著說:“但我不知道它們還會不會窮追不舍。要是它們追過來,這裏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現在王爺的情況很不好,高熱不退,人也昏死過去了,”孟驍銳對淩宜春道,“尊者還是先把王爺救醒,穩定住他的傷勢再說,至少要先把骨折錯位的地方接回去。”
淩宜春聽孟驍銳這麼一說,啐了一口血痰,低聲罵道:“他這副破身子,可真是累贅!”也就他敢這麼罵安玉茗,大家聽了都麵麵相覷。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立刻起身去了安玉茗那邊。丁月白也沒再跟他計較,幫著他把安玉茗身上錯了位的骨頭又接了回去,又重新找了些結實的東西固定傷口。這個過程雖然疼痛無比,但安玉茗卻沒能徹底清醒,他隻是睜開了眼睛,目光散亂地看了看跟前的人,很快就又神智模糊了。
“他持續高熱我也沒法子,隻能運功控製住他體內的毒素,不讓它發作而已。”淩宜春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誰有辦法能讓他退熱?”
“我知道有幾種祛熱止血效果很好的藥草。”蘇醇沉靜地道。
“好,那咱們一會兒就出發。”淩宜春點了點頭,這小姑娘遇事毫不慌張,識大體顧大局,是棵好苗子。淩宜春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便盤腿坐在安玉茗身前,將內力送入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