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夏冰傾居然是這樣一張沮喪的臉
她說什麼都不能把妹妹一個人留在這裏了。
“走吧,今天公婆也都在家,他們也在等你,你總不能怠慢了你的未來公婆吧?還有顧阿姨,她也在的!”
顧阿姨?
夏冰傾想了想,自己的補血劑似乎快要喝完了,身體,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或許,她可以去問問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又想了片刻,她才點頭,“那好吧。吃了午飯,你就送我回來。”
“嗯!”
“放鬆點,別緊張,你看今天陽光這麼好,你的臉卻跟下了一個月的雨似的,”夏雲傾吩咐司機把車開走,然後牽著妹妹的手,走進慕家大門。
陽光正好,暖洋洋地如薄紗一樣從頭頂傾斜下來。
可是,夏冰傾還是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院子裏,慕月白正端著一杯紅茶,協議在花園的秋千架旁邊。
他穿著一襲白色的羽絨服,下麵亦是配白色的褲子,身上攏著burberry的羊毛披肩,精致得像一個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見到夏家兩姐妹,他溫文地頷首,“大嫂,冰傾。”
夏雲傾扁了扁嘴,“要叫大嫂,弟妹!”
想起這家夥利用過自己的事,她還是生氣。
所以,必須得扼殺他的某些想法。
“名字不就是起來給人叫的麼?”慕月白一句話堵得夏雲傾無言。
她訕訕地看了他一眼,拉著夏冰傾就要往裏走。
“姐姐,你先進去吧。”夏冰傾抽回自己的手。
“你留在這裏做什麼?”夏雲傾很是防備,“就不怕別人再給你下套?”
下套?慕月白淺淺勾唇,“大嫂,光天化日的,而且你和爸媽都坐在裏麵,可以看見外麵的。何必說得這麼恐怖?”
“恐怖不恐怖,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夏雲傾說什麼都不肯讓夏冰傾留下,拉著她走得更快。
夏冰傾卻還是頓住了腳步,“姐,我就和他說幾句話,五分鍾就好。”
“說什麼?”夏雲傾犀利地看了看他們兩個。
自家妹子肯定不會是個拎不清的人,可就怕這慕家人多眼雜,慕月森又是個多疑的性子,到時候又鬧出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一點事,我問問他就好。你去那邊等我吧。可以看著我。”夏冰傾指向門廊下,“就好了。”
門廊離這裏五十米,不遠,也不會讓夏雲傾聽到他們的對話。
咬了咬唇,思考良久,夏雲傾才點頭,“那你快點,我等你一起進門。”
“好。”
等姐姐走遠,夏冰傾才旋身,看向慕月白。
“小可愛,有什麼事問我?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喝茶?”慕月白抬手,素白的手指在杯沿上摩挲了一下,“歡迎。”
“我想問你關於米亞的事!”
原本溫潤含笑的男子,麵色瞬間陰沉。
這是夏冰傾頭一次看到慕月白黑臉,足見是這個名字戳中了他的心,他的痛處。
夏冰傾趁著開了他的缺口,更加單刀直入的問:“你和米亞,是不是因為慕月森分手的?”
慕月白的指尖輕輕地扣緊了杯柄。
熱氣氤氳而上,將那張精致瓷白的麵孔襯得模糊。
潔白的麵容上,浮出冰霜,還有飄蕩在他的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憂傷,那是被歲月折磨的剩下陳舊輪廓的傷,沒有哪麼的刺眼,卻厚重的讓人不能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