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我,雖然每天三餐不繼,但身體卻還是漸漸有了生理的發育。
炎熱的夏天更是有些若隱若現。
有些害羞,有些無措中,我無意中發現每天課堂上男生們多出的小動作。
後排以張子墨為首的男生們猶如那些色眯眯的成年男人一樣的嗜好。
就是透過前排女生的袖口,去看衣服裏那些剛剛隆起的小小筍尖。
我坐在最後一排,每天看著他們如此的舉動,開始小心的穿上了半袖的衣服。
即便天氣再熱,我也始終如此。
總以為這樣就會逃過了這些男人的窺竊,但卻想不到還是被人惦記了。
放學後,我在家門口再次聽到了那個張叔張茂實的笑聲。
習慣性的走進家門,本想放下書包就自己就出去,卻見抱著養母的張茂實在看到我時,雙眼瞬間變得一亮,鬆開而來養母。
“半雲回來了,快過來讓叔瞅瞅,都長成大姑娘了啊!”
一邊說著,張茂實伸手就拉住了我的一隻手臂,將我拉大了他的身邊。
我有些害怕,小心的站在他的身邊,低著頭輕聲喊了一句“張叔”,本以為他就會放開我。
這次卻沒有,而是那隻握著我手腕的大手,不斷的用著粗燥的手指來回摩挲著我裸露在外的手臂。
陰邪的臉就伸在我的麵前,一口的大黃牙說話時不時還會有口水噴濺在我的身上。
“好,好,餓了吧,做到這兒跟叔一起喝一杯吧,好嗎?”
說著,張茂實就端起他的酒杯放在了我的唇邊。
強烈刺鼻的酒味立刻熏的我向撤身子,卻又被他拉了回來,就要強行將杯中的酒灌倒我的口中。
“哎呀,小孩子你逗她幹嘛!咱們喝咱們的,讓她自己玩去!”
養母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張茂實強行灌我的那隻手臂。
用力拉扯間,酒杯中的酒立刻撒了出來,濺了張茂實一手。
“啪!”
誰也沒有想到,張茂實放手就個養母一個響亮的耳光。
養母側著臉不去看我,卻厲聲喝道:“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趕緊給老娘滾!”
我先是一愣,連忙轉身從屋子裏飛奔了出去。
心中的慌張,麵前不斷呈現出張茂實那張讓我恐懼的臉。
不知道自己在街上遊蕩了多久,我不敢再回去時看到張茂實。
他讓我害怕,更是隱隱感覺到他好像要對我做出每次和養母所做的事情來。
直到夜深人靜,我困乏的不行了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我們租住的院落。
因為我們隻租了後院的兩間,在我經過前院時,聽到屋裏的鄰居的交談。
“今天後院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那婊子哀嚎了一下午,聽的都慎人!”
“嗬嗬,指不定來了個什麼男人呢,估計人家正爽著呢!”
“聽你這話你也想啊?你給我老實點,眼睛少向後院的瞟啊!”
我雖然不太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但是有幾次我確實也聽到緊閉的的房門中,母親的似痛苦的聲音和男人粗喘的聲音。
回到後院的家中,大門敞開,我知道這證明張茂實已經離開了這裏。
隻不過這次,養母卻沒有坐在躺椅上乘涼。
當我走進房間,黑暗中隻有一個一明一亮的煙頭在黑暗中晃動。
我沒有開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睡覺去了。
直到第二天放學,我驚愕的看到養母仰躺在躺椅上怔怔的望著天空發呆。
秀美的臉上,青一塊值紫一塊的布滿了傷口,嘴角處還有一處已經結痂的傷口。
這種情形是我從沒有見過的。
我猶豫的要不要上前去詢問,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但是當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時,狠心轉頭不再去看她。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房門被我狠狠甩上,將自己和她隔絕開來,獨自留她在一片死寂之中。
或許是男孩那一晚的爆發給了我某種遐想,以為自己隻要如瘋子一樣別人就會怕了自己。
也因為這樣的一種幻覺,卻讓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十年來心中一直欠缺的感情。
那一天,和平時上課一樣,老師在講台上麵講著不知所雲的課文。
講台下,男生們卻早已開始低聲的討論著,班裏到底那個女生的胸部發育的最大。
並且千方百計的想要從對方的袖口向裏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