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聽到“青山醫院”四個字的時候,猛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去搶奪傅祈川的電話,卻不慎摔了一跤。

“這是最後一次了。”

傅祈川冷聲道,他再也不會同情這個女人,再也不會碰她,他覺得惡心!

……

青山醫院四樓,幽暗的房間內,池音趴在床邊吐了一整晚,整個人虛脫的不行。

江一淮站在門邊,聽屋內的女人反反複複念著那句話。

“我妹妹死了,憑什麼你的小暖活得那麼好卻要我來償命?”

身後走來一個護士,將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江醫生報告出來了,她懷孕了。”

什麼?

江一淮神色驟變,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小心翼翼地退到不遠處:“這件事情記得保密,去通知傅祈川過來。”

這件事情還需要他親自來處理,他做不了主。

半小時之後,病房內池音木訥地坐在那兒,看著麵前西裝筆挺的男人,兩人對視一眼,傅祈川冷哼一聲。

“你就這麼嫉妒雪兒嗎?”男人冷聲,眼底滿是鄙夷。

“還妄想生下我的孩子?池音,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配嗎?”想起宋雪凝這輩子都有可能躺在病床上醒不過來,傅祈川的心底就一陣恨意洶湧,。

樁樁件件,他對眼前的女人徹底沒了耐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咎由自取。

披頭散發的女人,眼窩凹陷,不過一晚就像蒼老了許多。

池音伸手在空氣裏抓了許久,不多會兒泣不成聲:“宋雪凝配,還是傅暖配?這是我的孩子,傅祈川你沒資格決定他是生是死。”

“連你的命都在我手裏,你說我有什麼資格?”男人俯身,將她抵在牆角。

他的手攥著她的下巴,視線清冷。

池音眼眶濕潤,她艱澀地抬頭,盯著他。

傅祈川,你為什麼這樣狠心。

“帶走。”傅祈川冷聲對身後的醫生道。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求求你放過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池音慌了,如今她什麼也沒有了。

她跪在傅祈川麵前,給他磕頭給他認錯,可隻換來男人狠心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那樣心狠。“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不乖,阿音,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扣上袖子上那幾個被池音扯開的扣子,麵不改色,看著地上的女人被人拽了出去。

……

手術台上,池音被打了麻醉,她僵硬地躺在那兒,腦子裏全是一幕幕跟傅祈川在一起的日子,她從小家境一般,被後媽算計差點被送上夏老頭的床成為別人的續弦,是傅祈川救了她,她做了他的情人,承受了那麼多的罵名可是她不在意。

她奢求傅祈川給的那麼一絲絲溫暖。

池家不要她,母親也不要她,她一個人帶著池怡,現在池怡死了,她的孩子也沒了。

她以為就算是養個寵物,傅祈川多少也會有些憐憫,可她呢,連狗都不如吧?

冰冷的器械貼在她的大腿根部,意識慢慢模糊,隻剩下眼角那一滴淚水。

男人僵著身子等在門外,他點了一支煙腦子裏煩亂地很,傅祈川冷聲道:“去查查三年前池怡是怎麼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