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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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音瘋了。
小產之後人越發憔悴，她本就身心受挫，這番刺激之後更是精神紊亂。
她不能見傅祈川，隻要一看到他的臉，就瘋了似的撲上去撓，抓，咬。
“後悔嗎，哥哥？”傅暖站在病房外，看那個瘋女人抱著枕頭在哄，滿是不耐煩。
傅祈川僵了一下，視線一直盯著池音，一瞬間眉眼柔和。
他抖落手裏的煙灰，居然覺得能這樣靜靜陪著池音也挺好的。
他舍不得這個女人，不，確切地說，他想將她囚禁在身邊，他過得不好，也不想池音過得好。
“這樣未嚐不好，是她不乖。”
男人抿唇，身側的女人心裏一陣怒火。
傅暖抬頭看著他臉上被抓傷的痕跡，可傅祈川卻是不惱不怒，她狠狠的攥著手。
“雪凝姐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傅暖故意提起宋雪凝，試探傅祈川。
“會醒的。”男人眼底隱隱有些不耐煩，他低聲道，“走吧。”
再沒有一刻逗留。
……
夜，很深。
池音睡眠很淺，她聽到門外有動靜，緊接著便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火勢從窗簾那裏躥了起來，池音慌忙下床，她光著腳往門外衝去。
“救命，救救我……”
她在害怕，伸手去拽那扇緊閉的門，卻發現門外已經上鎖，不管她怎麼拽都拽不開。
“傅先生說了這件事情處理幹淨些，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是。”
是傅祈川嗎？
她趴在門邊，絕望地坐在那，身體慢慢往下滑。
“你就這樣容不下我嗎？”彌散開來的煙霧嗆得她說不出話來，一顆心徹底墜入無盡的深淵。
她一閉眼，淚水流下來很快蒸發掉，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池音暈倒在地上，腦子裏浮現出那人的臉，她忽而笑了，傻傻地笑了。
傅祈川，再也不要讓我遇見你了好嗎？
她愛得那麼卑微，那麼小心翼翼，可卻換來了什麼。
火勢滔天，吞掉了整個青山醫院大樓，病人在胡亂逃竄，尖銳的慘叫此起彼伏，可那個女人卻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
獨坐在南苑池音房間裏的男人接到一個電話，神色驟變，他慌張地往門外跑去，心裏忽然變得空落落的。
傅祈川低聲咒罵：“該死！”
傅暖攔在他的麵前：“哥哥，怎麼了？”
“青山醫院失火了，池音在的那棟樓。”他冷聲道，越過傅暖要出門，卻不想被她一把拽著。
“哥哥，顧家找上門要替雪凝姐姐討個說法，爺爺都知道了，池音殺人未遂，她這樣惡毒的女人死有餘辜。”傅暖冷哼一聲，死了也是便宜他了。
傅祈川愣在原地，他神色冰寒，心跳地很快。
傅暖知道自己攔不下他，也隻有拿爺爺，拿整個傅家來壓他。
“爺爺容不下那個女人，她會毀了你的！”
“讓開！”傅祈川猩紅著眼眸，低吼一聲，她到底還是低估了池音在他心裏的地位，不過沒關係，算著時間這個點，傅祈川就算去了也隻能再見一具焦屍罷了。
她緩緩讓開身子，看著傅祈川瘋了一樣跑出去，傅暖嘴角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