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疼得暗自跺腳,硬是咬著牙,眼眶都濕了一片。
傅祈川看熱鬧似的,盯著她看。
“青山醫院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可是凶手明明是傅……”江一淮也有些著急,他是想讓他們麵對麵把話說清楚。
可傅祈川心裏怎麼想的,他哪裏知道。
池音靠在那,心裏冷然,果然這個男人從未在意過真相如何,她的一條命,肚子裏也有一條命,在他傅祈川眼裏什麼都不算。
“你不是說要給池音一個交代嗎?”江一淮急得很,直接戳破了。
傅祈川皺眉,他似乎很著急。
“是,但我留著傅暖還有用。三年前那場車禍,你還記得嗎?”傅祈川看向窗邊的兩人。
“嗯?”江一淮怔住,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年前的車禍,那晚我讓池音去南苑找我,可她卻繞了一段路出現在案發現場,助理去查過,之後傅暖住院時候開具的病單,都是傅家私人醫生肖瀟手裏出來的。”
傅祈川覺得很奇怪,肖瀟不是精神科醫生,但傅暖成為植物人之後全都是他在照料。
“你的意思是懷疑,傅暖其實壓根就沒有成為植物人?”
江一淮不敢想象,他見過傅暖很多次,那姑娘喜歡跟著傅祈川,很乖巧,鮮少說話。
據說是瞿落英親自帶回傅家的,誰也不知道傅暖家室如何,隻知道她是一個孤兒。
“有這個可能,但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傅祈川落座,雙腿交替。
如果他調查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他就是誤會了池音,冤枉了她,還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
他禽獸不如!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心底冰冷異常。
她已經死過一次,再沒有那麼天真不是傅祈川說,她就會信。
更何況,他也是幫凶,也是手染鮮血的罪徒!
江一淮本想借著這次機會,解開他們之間一點誤會,可他此刻才發現,傅祁川與池音之間的問題,是信任。
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傅祈川走了之後,池音手腳冰冷,她搓了搓手。
“你都聽見了吧?”
“嗯。”江一淮應了一句,他看著池音的臉,經曆過那麼多折磨,她還能如此平靜。
不就是因為曾經愛傅祈川的一顆心已經死了,才會這樣。
“他也不是無辜的,他連查都不查一下,就給我按了一個殺人凶手的罪名。到現在了,那些真相,還重要嗎?”重要的是她的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被傷的徹底。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江一淮啞聲詢問,他不願去揭池音的傷口,可若是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她。
池音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半晌聲音哽咽。
臉頰上有淚痕,很明顯。
她沒有哭,隻是有些難受。
“三年前,宋雪凝回國,傅祈川一腳把我踹掉,其實跟在他身邊久了,也知道他養著我,就跟養著一隻寵物一樣。”池音說著,心裏已經沒有半分波瀾。
他心尖的朱砂痣回來了,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當晚本該陪池音的傅祈川沒有出現,他去接了宋雪凝,又給池音發了條短信,說在南苑等她。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