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都珍寶閣,這天來了一個稀客,一位絕塵的美女,麵如玉液,眉若新寫,鳳目盼盼,猶能傳情,長發飄飄,似欲臨仙,頓時便讓珍寶閣的幾個守衛看得癡了。
其實癡的還遠不止這幾個人,更有大門外,大廳中,偶爾過往的珍寶閣客人,也都會目不轉睛的看上幾眼,直直驚為天人。
更有青年俊秀,急欲過來搭訕,但卻被女子身上氣質所迫,不敢唐突,於是便連最最登徒子的色男,也守了規矩,遠遠的觀瞻。
當然,他們是不得不守規矩,因為在珍寶閣中耍流氓,那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
女子手中拿了一件奇異的金屬,發出青綠色的淡淡光芒,如一汪清水,遠看近觀,都能覺出這一塊金屬的貴重。
倘若走的近些,便會感覺,這塊金屬,有一種天然的水寒之氣,冰冷迫人,而在女子另一隻手中,卻也拿著一件東西,是一塊玉。
盈盈光澤折射而出,亮麗但不刺眼,倒是彼顯柔和,給人一種溫潤之感,倘若離得近些,便可感覺玉質上透出的溫,是一種淡淡的,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
守衛看得癡茫,早就忘了攔阻女孩,女孩也似乎像不知道珍寶閣的規矩一般,竟是也不出示牌子,便徑直的走了進來。
今日站在櫃台那兒的是一位李姓老者,也是放逐之都珍寶閣的供奉,見女孩旁若無人的徑直走了進來,他不由得輕輕一咳,剛想要讓女孩出示牌子,卻見女孩已經開口說話。
老先生,你們這兒可以煉器師,我想將這兩塊寶物煉化在一起,融成一把劍。
女孩聲若流鶯,如清水流泉,自天邊細細流落而下,比最動聽的歌姬唱出的詞,還要婉約幾分。
李供奉麵色微紅,竟是重新複了青春少年時,雙眼中,竟是透出了隱隱的光澤,略帶了一抹興奮,早就將要問女孩牌子的事,忘到九宵雲外。
有,有,真是巧了,童大師前天剛從總部過來,我去請,看大師能來不?李供奉慌不迭的應承著,生恐怠慢了女孩,那真是莫大的罪過。
女孩一聽說有,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直如天山融雪,春風化雨,月光咋現,讓人眼前都突然為之一亮,似乎心情也大為開活。
那就麻煩老先生請來一瞧,可以嗎?女孩的話雖然說得非常之委婉,但語氣,卻有一種讓人不可置疑的氣勢,似乎就該如此,不如此做,便是不對的。
李供奉終究是年長,定力遠超常人,隻一瞬,便恢複了過來,但對女孩的好感卻一如初時,此時見女孩有請,自是滿口答應。
好,姑娘請稍等,老朽這便與你請來。
李供奉說著,便對著一位年青人吩咐了一句,親自走向內堂。
不多時,李供奉就領了兩人走了出來,一位長者,白須冉冉,看上去仙風道骨,大拇指上,還帶了一枚寬寬的扳指,發出深藍色的幽幽光澤,極為不凡。
長者之後,跟著的一位青年,手上也帶了一枚戒指,正是葉飛,隻見他笑容淡淡,眼神卻毫無顧忌的盯著女孩在看。
女孩麵色微慍,瞪了葉飛一眼,顯是對他十分沒有好感,在心裏也還罵了一句,好一個登徒子,居然這樣無顧忌,當真也是少有。
葉飛毫無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心裏卻是鬱悶之極,這是哪兒跟那兒呀,自己都已經是一星武師了,居然還有感冒嗎?
但打完噴嚏後,他的眼神便又繼續放在了女孩手中的那塊如秋水一般的金屬塊上,好東西啊,寒金之髓。
自從葉飛得到了萬金之母後,對金屬,有一種特殊的認知力,便是再難見的金屬,隻要看過,也都能認出,並能在心中,給出這個金屬的性能。
所以說,女孩還真是冤枉了葉飛,他看的根本就是那塊寒金之髓,可不是女孩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