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空蕩蕩的,惟一的一個好朋友要很久都不能詳見,想起來就令我心酸。

等到了下午四年半,還是不見卓風回來,我也坐不住了。

“帶我去找我姐夫。”

幾個人護送我出了醫院,坐上車子,司機一腳油門,就帶著我往卓風那邊趕。

中途的時候,車子被人攔住,我看到身邊坐著的人拿出來藏在車坐後麵的大鋼刀,魂兒都要嚇沒了。

可我還是倔強的要盯著前邊從麵包上麵走出來的人,看情況,對方比我們的人多,各個凶神惡煞的,非常魁梧,不用交手也知道我們肯定打不過。

我也是急了,管一個人要了爸刀子,推進開車門就往下麵走,打架我肯定不會輸的,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想帶我走叫我作為威脅卓風的工具?

休想!

我一拍車頂,換著叫站穩,腳上傳來鑽心的痛,可我還是忍著,對那邊的人大叫,“你們聽話好了,想帶我走沒那麼容易,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遠處的人停了下來,站著沒動。

車裏麵的人也都下來站在我跟前,我看不大清前邊的人都在做什麼,好像有一個在打電話。

那個人說了一會兒電話就將電話遞了過來,站在我身邊的男人去接,看一眼電話,對我笑了,“卓爾,是你哥哥的人。”

我舒口氣,將電話接過來,“哥,你在哪裏,那是你們的人嗎?啊?姐夫?”

“卓爾,你,嗬嗬,真是厲害,好了,別鬧了,我們在酒店等你,過來吧!”

我舒口氣,看著電話的名字還有些不太相信,問卓風,“姐夫,我哥哥到了嗎?”

“對,你跟你哥哥說話。”

電話換了個人,肖老大的聲音很有磁性,跟當年我認識的那個人一點都一樣,說道親情,我想我是冷血的,一點體會不到。

可聽到他叫我大丫的時候,就好像有一根弦一直插進我的身體,我就好像觸電了一般,渾身一個激靈,淚水也在眼圈裏打轉。

都說血濃於水,可能就是這種原因。

“哥哥!”我哽咽的喊他。

他那邊嗬嗬的笑,“大丫,你還是那麼厲害,過來吧,我們等你呢。”

到了酒店門口,我有些緊張起來。

麵對親人,就等於麵對我的過去。

我真的沒有這麼大的勇氣。

猶豫之中,卓風從裏麵出來接我,他換了西裝,淺顏色的,看起來跟他的膚色很相稱,臉上的笑容也躲起來。他過來牽我的手,“緊張嗎?”

看吧,卓風無論什麼時候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呢,他最了解我,知道我肯定進展。

我點頭,“姐夫,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是你哥哥,跟你父親那邊沒關係的人。”

他在提醒我,忘掉我父親那邊,沒有必要聯係在一起。

可我

無法麵對。

望著大開的酒店房門,我站著不動,就算腳仍舊痛的我無法站穩,我仍就不想移動。

“姐夫,我不想去。”

卓風站在我身邊看著我,輕輕吐口氣,過來抱住我,“傻瓜,過去的事情忘不掉嗎?”

我點頭,“忘不掉。”那麼容易忘掉,還叫過去嗎?人的記憶真的是可笑的東西,不管好的壞的都記得住,尤其是傷害,印象最為深刻,勿亂走到哪裏都無法叫我忘掉那個村子帶給我的傷害,父親的魔爪的奶奶手裏的家夥挨在我的身上,就成了烙印,痛!

“那我們不去了。”卓風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