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在兩天後回來的,這兩天我簡直過得像過山車。起初陸少說我哥哥被扣下了,一會兒又說逃了出來。之後他叫人去找,半道上車子拋錨,我哥哥帶著人去追高可可的父親,等我哥哥終於聯係上我卻說要現在去找我姐夫。
從此就是去了聯係。
兩天後,我哥哥跟卓風一起回來了,帶回了好消息。
高家鬆口了,失去了兩個碼頭和一個工廠,現在已經破產,可還是苦苦支撐,最後答應了要給我當著學校的麵道歉,我說就不用了,必須我沒吃虧,我哥哥不願意,非要高可可當著學校的麵給我檢討書,要不然現在就去把高家的公司給砸了去。
我嚇得連忙答應,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
卓風回來後就一直話很少,聽說是以為在浙江那裏的事情不順利。
姐夫是很少有做不成買賣的時候,這一次是真的碰壁了。
我跟著姐夫從我哥哥那裏回去,姐夫就自己去了房間休息,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蹙眉。
等我開門打算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又開門叫住了我,“卓爾?”
“姐夫!”
他臉色不是很好,看樣子是很疲倦,我說,“姐夫,你身體不舒服嗎?”之前他因為工作太累得了心髒病,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我可不想他再出事。
他搖頭,“沒有,你下周要去學校住了吧?”
哦,原來是這件事,是呢,我要去學校住了,跟他又要分開了。
這兩天哥哥給我在學校請了假,我又拖了不少的課程,不知道還能不能跟得上進度了。
他突然問我,“想去嗎?”
恩?我沒太懂。
他從房間裏麵走出來,手裏還提著衣服,白色的襯衫襯的他皮膚更白,“我給你補習吧。”
我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的六點多,外麵的天還是亮著的,夏季的此時白天的光照比較長,一點沒覺得是接近晚上了,隻是黃昏的這個時候陽光沒有那麼毒辣,卻很刺眼。
我看了一會兒外麵的天色,收回視線,搖頭拒絕了。
“姐夫,你還是去休息吧,明天再說,我之前跟老師約好了的,可我都沒去,我想明天去老師那裏,他說我隨時都可以去的。”
卓風沒有吭聲,隻將衣服放在了沙發上,跟著自己去倒了杯水。
我看他一會兒,自己開門回了房間。
坐在床上,我輕輕吐一口氣,心口難受。
我知道,姐夫是想找機會跟我好好說話的,就好像從前我們幾天不見麵他就要幫我複習給我檢查作業一樣,就算是借機會的親近,可也都體現了我們彼此的關心和想念。
隻是他對我一直是含蓄的,隻有對我拒絕的時候才會徹底的說清楚,對我的好和思念卻一直隱蔽的,這樣的含蓄和隱蔽叫我倍感失落。
“哎”我望著這個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的房間,白色床單,白色的被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幹淨,可這裏終究是冷冰冰的酒店,就好像這張床,如何睡,都暖不起來,我如何翻身,都無法入麵。
因為這裏沒有卓風。
半夜的時候,外麵有了動靜,我驚醒,愣神的看著前邊的牆壁,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並且回到了我和姐夫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