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沒吭聲。
高可可大叫,像一隻不斷發瘋的狗,“卓爾,你就是瘋子,你將東西甩了你要賠償,我們是喝多了,不知道那些是自己的東西,再者說了,被褥而已,大不了我們的給你,你犯得著這麼撒潑嗎,是,我們之間有恩怨,可這段時間我們可沒招惹你吧?你要是非要揪著不放,那就動手,打一架痛快。”
我笑了,踢一腳地上的掃帚,“高可可,你站都站不穩,還想打架?我不知道我要是劃破了你的臉的話你以後還怎麼拿著馮科的錢去找男人,哦,你的兒子見到你都未必會認你,所以趁著我還沒想動手之前,你給我老實一點。你如果非要做張家的一條狗,我也沒意見,就是現在別亂咬人,我沒心情。”
高可可大怒,起身抄起家夥要打我。
張欣繼續低吼,“高可可,給我住手。”
高可可不聽,嚷著向我衝過來,手裏舉著的是謝晶晶的一隻拖鞋,上麵還掛著嘔吐物。
我生氣的抬起一腳踹在高可可的肚子上,推開張欣,拽著掃帚再一次掃向高可可的臉。
她失重的連連後撤,撞在身後的床架上,書本傾倒,台燈也落在地上,咣當一聲。
高可可還想上前,宿舍門被人踹開,宿管阿姨走了進來。
她先是掩住口鼻,跟著對我們捂著嘴巴的大叫,“鬧事什麼鬧,都給我出來。”
宿管阿姨是一個年近四五十的女人,身材高達,皮膚有些黑,說話也粗聲粗氣的,是才來的人,該是不認識我們,這要是從前肯定不敢管,直接報了警或者去找學校領導,可她才來,新官上任就遇到了我們鬧事,直接將我們痛罵一頓,說話鏗鏘有力,尤其在問清楚事情緣由後,放了我跟謝晶晶,在房間裏麵罵了高可可和張欣足足半小時。
之前都熄燈的宿舍,瞬間都亮了,很多人出來看熱鬧,還有些人大叫著要睡覺。
我和高可可看宿舍的樣子,也是不能睡了,直接在二樓的陽台跳出去,在外麵找了旅館住。
可事情鬧大台灣,也一整宿都沒睡好,兩個人頂著兩個熊貓眼去學校,才進門,就被老師給攔住了。
我不想牽連謝晶晶,叫她先走,她不肯走,我叫她去找我姐夫,她才肯離開。
老師是個我不認識的男老師,說是學校專門處理同學關係的主任,他看上去年齡不大,也就三十左右,該是跟卓風差不多,戴著圓框架的眼鏡,走路背著手,大步子邁的很大,帶著我去了教師辦公室東麵的一個辦公室。
關了門,他就在我跟前徘徊,也不說話,半晌才吐口氣問我,“你是馮家人?”
這個問的方式真是獨特,什麼叫我是馮家人?我是誰家人都不是,我就是自己。
我沒吭聲。
他繼續說,“馮總在學校投資了不少,給學校買了電腦和一些設備,這樣的人我們是惹不起的。”
昂,還老師呢,還不是趨炎附勢,見利忘義。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不對的,我不該將事情鬧大,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作為老師,還是專門處理學校同學關係的主任,他應該是不加任何情緒的教訓我們,而不是開頭就是就問我的身份。
這番話夾雜了多少的情緒,叫他的身份瞬間低廉了幾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