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沈之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手裏的公文包還沒放下,站在門口看著我,眉頭的痕跡都有深。
我有些局促的撒謊說,“我在想,在想我的傷疤。胡工說隻有一點點效果,我擔心花了錢還沒用,豈不是白花錢了,這個藥這麼貴的。”
“別擔心,會好的,需要時間,一年不成兩年,總會有效果,並且已經有人在堅持用了五年以後徹底的清楚了身上的傷痕了。你怎麼坐在這裏,出去過嗎?”
他看一眼我腳上的鞋子問。
我恩了一聲說,“是啊,出去走了走,老是在家裏實在太悶了。”
“也好,吃過了?”
我想了想。好像沒呢,我搖頭,“沒,回來了護工就來了,我還沒去做。你也沒吃吧,哎呦,都這個時間了?”
晚上九點,沈之昂可從來不會回來這麼晚的。
他的身上有很重的不屬於他香水兒。
我多瞧了他兩眼,想到了張朵。
張朵好像比他要大一兩歲的吧,我記得。
“吃過了,晚上有個客戶一起,我去給你做,家裏還有什麼。”
“不清楚,你看看吧。”
我盯著他去廚房的背影,筆挺的西裝後麵多了一些這周,該是一直坐在辦公室依靠著原因,他工作努力,做事謹小慎微,那就注定了他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他要跟卓風交手了,真正的交手。
明的暗的,黑的白的,你爭我搶,沒有硝煙的戰火之下卻是最殘酷。
沒多會兒,廚房傳來了飯菜香,他催促我去洗手。
我去了衛生間換了衛生棉條,洗了手出來,他正上樓,打著電話,“這筆款項到位了就通知我,好,我知道,其餘的貨物全都壓著暫時不動,那邊找準時機再動手,尤其是陸家那邊,別出錯。”
他聲音很低,該是故意避開我的,我開了門沒急著出去,站在門口等他上樓進了房間才出來,坐在飯桌前,我先發了信息給我哥哥,“哥哥,注意點最近的貨。”
哥哥那邊回複我,“放心,卓風在盯著。”
我舒口氣,刪除了短信才開始吃飯。
飯畢,沈之昂才下樓,手裏提著資料,厚厚的一摞子,衣服都沒換,看樣子是還要出門。
“老婆,我出去一樣,很晚才回來,別等我了,自己睡,睡不好的給我打電話,我在公司。”
他這麼晚了還要出去也是第一次,我隻點頭答應,沒說什麼。
他走後,我給哥哥打電話,那邊很久才接,看樣子是睡著了,聲音慵懶,“卓爾,有事?”
“哥,最近陸哥這邊的貨源都是我姐夫在做嗎?”
“恩,差不多吧,我在管會所和賭場的事情,兩天才合眼,怎麼了?”
糟了,沈之昂肯定是在這個時候動手啊,陸少還在醫院,哥哥這邊人手不足,卓風那邊不方便露麵,一旦出事,貨源被搶,那卓風這邊一旦露麵就是敗露了行蹤,周家肯定對他下手的。
我大叫,“快去,快去找卓風,帶人去,快點,我給他打電話。”
不想,卓風電話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