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一眼，跟他解釋說，“我之前的那個男人買給我的，很好看吧，花了很多錢的。”
他點點頭，頹然的點頭後撤了回去，對我一擺手，自己也出去了。
一整個晚上我都在做噩夢，夢到我跑出去被毒打，抓回來後被全村的人淩辱，一遍又一遍，已經體無完膚仍不肯放開我，後來又有人要抱走我的孩子，我大哭著掙紮，身邊卻無人幫我。
突然卓風出現，踢翻了所有人，我卻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老婆子一棒子打倒，啞巴衝出來，一刀子刺進了卓風的胸口，我尖叫著驚醒。
全身都是汗水，淚水也流了滿臉，心口跳的厲害。
我抹了把汗水揉搓了一下臉，轉身，看到了炕頭上放著的米飯和一碗醬牛肉，這裏估計是牛羊比較多，每一頓都有牛肉，不過也是啞巴給我的多，老婆子給我的話就隻有零星一點。
啞巴不在，床鋪都是疊起來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回來沒有。
我吃了東西才下來洗漱，正愁穿什麼的時候看到了地上放著的一個簍筐，裏麵是一件粉紅色羽絨服，還有一雙雪地靴，我比量了一下，鞋號跟我的還差不多，要是放一雙鞋墊進去就正好了，羽絨服有點肥大，都快落在地上了，不過這樣正好暖和。
知道是買給我的，可我意外的是怎麼買回來的這麼快，難道鎮子距離這裏很近？
我推門出來，一片雪白，滿山滿野的雪花覆蓋，白茫茫一片。
我欣喜極了，之前在山上支教的時候就遇到過大雪，當時就喜歡的不得了，沒想到這裏也有。
我出來，蹦了一會兒，樂不可支的轉圈。
轉了好幾圈停下來，就看到啞巴走了進來。
他看著我，呆了呆，笑了，揉了揉被凍紅的臉，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咿咿呀呀。
我笑著說，“好看，我喜歡，非常合身，你買來的？”
他點頭。
“買回來的真快，你早上去鎮子上了？”
他有點頭。
我沒在追問，生怕他懷疑我在關注什麼，隨便的扯了扯羽絨服，有些失落的說，“就是有點肥大了，這樣風灌進來就很冷，你看，我每次出去買東西都是男人陪著我一起的，我挑選好了他付錢。”
啞巴一怔，跟著不好意思的點頭，咿咿呀呀的指著一個方向。
我順著方向瞧過去，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聳立著非常高的煙囪，那樣子距離這裏還真不遠，去趕馬車的話一兩個小時就到，但是要直接走路就不清楚了。
我的目光沒多停留，隻輕輕點頭，走上前拉他的手，“我們進屋說，冷壞了吧，你一大早上就出去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我還擔心你呢，嘿嘿。”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衝我點頭，遲疑著邁步跟我一起進了屋。
我以為我還需要跟他周旋很多天才能有機會在出去走走，這天下午，雪停了，他要領著我一起去山下看鑿冰釣魚。
在河裏，我看到了城裏來的人。
是個三口之家，來了三戶，據說這附近有旅遊區，是那種農家院，並且北邊就是高速公路，汽車開一個小時就能到鎮子上。
我蹲在河邊聽他們聊天，隻給啞巴說我也想吃魚，他就去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