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到底還是隱瞞了他的病情,之前在瑞士的時候已經確診了,卻一直沒告訴我,我看到的診斷書是我自己的,我當時太著急,沒注意看診斷書的名字,卓風故意藏起來叫我找,就是想打消我的懷疑,這段時間他隻偶爾吃一點藥維持,我來國內,他留在瑞士,本打算這段時間接受治療,並且,那個時候治療也是最佳時期,可現在
我無力的深吸口氣,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想來的第一件事,我要找全球最好的醫生,給卓風做治療。
卓風臉色蒼白,嘴上已經幹的起了皮,人一旦倒下來,想再起來就很難了。
所有的親人朋友都趕了過來,我看著他們都在,更加擔憂。
卓風啊,你是我的一切啊。
我不敢哭,不敢露出半點不對的表情,我要堅強,這樣才能陪著他,與他共渡難關。
卓風抓我的手,沒說話,似乎身上的管子已經要了他的半條命,痛的他渾身都在顫抖,我含著淚水,不想叫自己哭出來,可到底是沒忍住,我狠狠地抹掉,痛恨自己的不堅強。
他站了張嘴,我湊過去,耳朵放在他嘴邊,聽到他很小聲的告訴我,“照顧好喵語,老婆!”
我淚如泉湧,重重點頭,我還要照顧好他。
瘋子哥從瑞士帶來了之前卓風的主治醫生,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我聽後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卓風的情況並不樂觀。
這天晚上,我陪著卓風,想給他吃些米粥,可他卻隻搖頭,有氣無力的看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無法想像,從前那個強壯高大的男人,為何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心痛,我悔恨,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他的安全。
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很瘦,很涼,我想要盡量給他的手暖和起來,終究是徒勞。
他隻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我,很久才能移開視線,好像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我知道他很難受,很痛,每天偷偷的用藥物治療,肯定很辛苦,可我作為他最親近的人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醫生說他開的處方藥都是很小的一點藥片,隨口吃進去就能抵禦疼痛,可終究是無法消除癌症細胞。
不幸中的萬幸,卓風的癌症細胞擴散的很慢。
我哽咽了許久才勉強叫自己鎮定下來對他說,“老公,喵語回來了,現在在家裏,我不敢叫她過來。”
小小的喵語如果知道自己所麵對的是什麼,該如何接受,我還不能告訴她,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將一個完整的卓風帶回去,送到喵語身邊,作為母親,我要保護好她的父親。
卓風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漸漸的入睡了。
我伏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甚至不敢閉眼,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就不見了。
想到我們的從前,風雨走來,共同攙扶,到了今天,為何是這個樣子?我真的不能理解,難道真的因為我是一個掃帚星,無法將好運帶給身邊的人嗎?
看著熟睡的他,瘦弱的身體陷入了厚重的床榻內,整個人都好像變了樣子,我都有些認不出來啦。
瘋子哥走過來,坐在我身邊,輕聲告訴我,“醫生說可以再等一段時間安排手術,現在看來情況很好,如果可以控製的話就不要開刀,畢竟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開刀手術,醫生建議保守治療,並且卓風也交代了,萬不得已不能開刀,他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