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自殘入院(1 / 2)

晴晴躺在浴缸裏,傭人準備熱水的時候,在浴缸裏灑滿了薰衣草,想讓晴晴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

晴晴把傭人打發走,把自己鎖在浴室裏,靜靜躺在熱水中,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閉上眼睛,眼前又是小玉笑著問晴晴要糖吃的可愛樣子,揮之不去。

晴晴舍不得睜開眼睛,她知道眼睛一睜開,小玉就消失了。

她的手在浴缸旁的置物架上,隱隱碰到了金屬。她不情願的睜眼,小玉的影像退去,手邊是一把冠子儒的刮胡刀。

子儒最近晚上都守著她,隔著被子摟著她睡,生怕她有情緒波動。公司不忙,他就不去,就算去辦公,也是辦完事就回來,守著她。

她仿佛覺得日子回到了少女時代,子儒哥哥帶她如珍寶的時代,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境。

可小玉怎麼不在呀?看來,這還是夢吧。

這是夢嗎?這不是夢吧?

恍惚間,晴晴沒有知覺的拿起刮胡刀往自己瓷白的手腕上割下去,三排刀口,齊齊滲出血來,血越流越多,三道平行刀口,模糊成了一大片。

沒割深啊?不疼啊?再割一下?會不會疼?再割一下也不會疼啊?

咦!薰衣草是紅色的嗎?還是水是紅色的呀?

晴晴的手重重落回水裏,她放佛在遠處看著自己,光潔的身子映在血紅的透亮的水裏,星星點點的那是薰衣草吧,有種黑暗的致命美感。

頭好重,眼皮好重,晴晴覺得困了。

當冠子儒撞開浴室門,看到的就是晴晴逐漸滑下浴缸,浴缸裏滿是鮮血的恐怖場麵。他發了慌的衝上前去,跪倒在浴缸前,把晴晴從浴缸撈出來,就這麼赤裸著、濕噠噠的抱回床上,拿被子給晴晴裹緊。

這才開始喊叫:“去醫院。大洛!大洛!大洛!我們一起!”

大洛在撞門的時候,已經跑上來,這天是他值班陪晴晴,上午還好好的,下午晴晴說想洗澡,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好跟著,就在樓下花園裏曬太陽。

冠子儒打開衣櫃,胡亂找自己的睡衣給昏迷的晴晴套上,抱著就往樓下衝。司機在大洛指揮下飛車上醫院的路上,冠子儒就始終把晴晴抱在身前,不住的親吻,不住的祈禱:“晴晴,晴晴,晴晴,你千萬不能出事。”

“盧晴晴家屬,盧晴晴家屬,幸虧刮胡刀刀片沒有拆下來,手臂上12條刀口,都不深,失血有點多,病人本來身體就弱,但沒有生命危險了。病人現在轉到普通病房了,家屬可以去看看了。”醫生向冠子儒交代了基本情況,就走了。

冠子儒的襯衫在抱晴晴的時候,濕了一大片,等急診檢查的時候,慢慢又幹了。大洛給冠子儒買了杯咖啡,他拿在手裏也渾然不覺。

“齊遠,你這個王八蛋,你把小玉帶走,晴晴真的會死的!”冠子儒滿腔的怒氣沒地方發泄。“齊遠!”

等醫生過來說完,冠子儒就急吼吼的跑到病房去了,晴晴被安頓在單人病房,安靜的睡在病床上。

冠子儒一進病房,動作就輕巧了,輕輕的開門,輕輕的關門,輕輕的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輕的撫摸著晴晴沒有輸液的那隻手。

病床上熟睡的晴晴,蒼白的讓他心痛。

齊遠的手機自消失那天起就是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