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說:“我已經幫他找好了一家幼兒園,就在郊區,很便宜,先上著,等以後好些了再換。”
他看她一眼,點頭說:“好。”
葉秋凝突然“呀”的輕叫一聲,跑出去從包裏拿出一部手機遞給他:“這是我今天買的,可能沒你那個好。”說罷不好意思的輕笑。
小白目光從手機上移到她臉上,把手機一推:“我已經買了新的,這個你留著用。”
葉秋凝堅持給他,他就把自己的遞給她:“那麼換換吧。”
她心頭一熱,鬼使神差地接過了他的手機。
葉秋凝租的是郊區裏兩間民房。
幼兒園也是村民自己辦的,她托了房東的關係,倒是沒收她的“借讀費”,一月四百讓兒子去上了。
這種農村幼兒園的好處是不用準時接,晚了也沒事,有值班老師看著孩子玩。
因為農村人大多都出去幹活,晚上下工晚。
小白來看過她們兩次,被葉秋凝近乎冷漠地支走了,小白就不再來了。
兒子卻已經跟小白有感情了,一個勁的說小雷的小白爸爸怎麼不來看他了?小雷好想他啊。
葉秋凝在心裏說:兒子,不是媽媽殘忍不近情理,是媽媽不能再連累他。
他已經因為我們挨了一頓暴打了,再繼續下去不知道會遭什麼噩運。
稚氣的兒子剛開始一個勁的嘟囔“新家一點也不舒服,新幼兒園一點也不好玩”。
時間長了也不說了,但是葉秋凝還是心疼不已,發誓自己一定想辦法趕緊多掙錢,能讓兒子過上好點的日子。
這天她一起來就趕緊肚子墜疼,知道自己要來那個了。
葉秋凝因為小時候在農村不知道愛惜身子,來事的時候照樣下地幹活用冷水洗衣洗澡,落下宮寒的毛病,一來例假就疼的厲害。
在蓋家這幾年保養的好,痛經的毛病不覺好了的。
可是這些天的暴曬下的勞作過度貪涼和缺乏營養,又因在這個沒洗澡間的民房裏住著。
為了省電大部分是在院子裏曬一大盆水洗澡,這痛經的毛病又排山倒海的來了,說話間疼的她冷汗直流,蹲在地上縮緊身子。
忍著疼送兒子去幼兒園,然後又坐上公交去工地幹活了。
她坐在高高的吊籃裏她漸漸的覺得身子虛飄,精神恍惚,冷汗直流,手裏機械的動著。
“小葉,你怎麼了?臉上怎麼這麼難看啊?”坐在她旁邊一隻吊籃裏的大姐問她。
她虛弱的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就是來例假了。”說著手裏的保溫板呲溜一下從她手裏滑下。
“哎呀,媽了個X,哪個不長眼的砸著我的頭……”下麵一個男人粗野的狂叫著。
葉秋凝一下子驚醒,看到地上一個男人捂著頭罵,血從他手指縫裏湧出來。
這時,那男人也看見了砸他的是誰,就指著她叫她下來。
她嚇得趕緊下來給他道歉,央求工頭趕緊送他去醫院,她給他出醫藥費。
那男人一聽,暴跳的罵她。
“出醫藥費就完了嗎?我的罪白受了嗎!”
葉秋凝擺擺手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叫你白受罪的,你想要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