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人都對那男人不滿,紛紛為葉秋凝說著好話。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好意思嗎?”
那男人見狀不再吱聲,被眾人數落著坐上了工地上一輛麵包車,工頭派一個人送他去醫院,葉秋凝忙跟著坐進去。
她坐進車裏被車子一顛簸,肚子疼的眼冒金星,險些暈倒。
到了醫院她又急著幫他排隊掛急診,排隊拿藥繳費的,兩腿都要軟了。
好不容易那人傷口包紮好了,該回去了,他卻忽然一副無賴相的說:“我都縫了幾針了,不能就這麼回去啊,得住幾天院吧。”
她一聽嚇壞了!
這住院多貴呀,況且他這傷醫生都說了不用住院,回家打打針養幾天就好了。
“住院的話倒不如回家養著,大哥您看我再給你點補償?”
那人聽了就翻著白眼說:“好吧,看你一個女人可憐,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那好吧,你給我五千塊錢吧。”
五千塊!
葉秋凝一天拚死拚活才掙二百多塊,這孩子幼兒園交房租她可沒幾個餘錢啊。
她囁嚅著問他能不能少要點。
男人一聽暴跳如雷:“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我就住院了!”說罷作勢就上樓去住院處。
葉秋凝聽了心急如焚的伸手去拉他,被他撒瘋的一推,正虛脫的她腳下一滑,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下了......
“秋凝,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睜眼一看大驚: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林涓生。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在遙遠的內蒙嗎……
看著她驚異的表情,林涓生輕輕的說:“我剛調回來了,是利用她父親的關係。”
他嘴裏的她,無疑是他的太太。
她淒然一笑:“回來就好。”
他低了頭,露出一副內疚的神情說:“我回來就聽到你的事了,一直在找你沒找到,我知道你不會回老家,帶著孩子肯定也不會去別的城市。”
她不想跟他談這些事,就打斷他問:“你怎麼在這,這是哪裏?”
她想起剛才的事,又焦慮的問那個人哪去了。
林涓生溫柔的笑著安慰她說:“這是我的辦公室,剛才的事我都解決了,他回家了,沒事了。”
葉秋凝自然知道,那個無賴不肯輕易罷休,問:“你給了他多少錢?”
他搖了搖頭:“你不用管了,我已經解決。”
她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問了也沒錢給他,就低頭說:“謝謝你了。”
林涓生不禁苦笑了一下說:“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呢的,當年的事都怪我,我不該——”
葉秋凝忙打斷他說:“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他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紅著眼眶盯著她的臉問:“秋凝,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句話,今天我一定要問,你一定要回答我!”
葉秋凝被他抓著掙脫不走,無奈就低低的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