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是這樣說的？”
華甫頊有些不信，前兩日他們分開時，還是情意纏綿，這才兩日過去，她便對自己冷若寒霜。
“王妃確實說了此話。”
焱霖也頗感驚訝，本以為他去下聘禮，王妃定會開心的不甚歡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竟是熱臉對上冷眼。
“她現在何處？”華甫頊要親自去找她，問個清楚。
“新開的包子鋪，在城東。”
華甫頊策馬，去了城東的包子鋪。
隻見寂良笑容清甜，正與買包子的男子說著話。
“城南的王家，我記住了。”
“有勞寂良姑娘。”
“不客氣。”
原來，她的笑容，不隻為他一人。
她娘最先瞧見華甫頊，連忙踢了她爹一腳。
她爹正要詢問她娘，好端端的為何要踢自己一腳時，眼中映出華甫頊的身影。
“不必擔心，我會問路。”寂良回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爹爹，王家……”
不見華甫頊尚且還好，一見華甫頊，寂良心中的悶氣，又陡然堵在胸口。
“包子，本王全買了。”
華甫頊的言外之意是，閑雜人等回避。
“不賣。”寂良冷臉，今日便與他杠上了。
“她爹，怎麼辦？”她娘用眼神，在與他爹交流。
“看看再說。”
“跟本王走。”
華甫頊忍下心中怒氣，一想到她方才的笑顏，不是為他一人所擁有，他便怒火中燒。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寂良理直氣壯的頂撞道，“就因為你是王爺，我就必須聽命於你？”
此時的寂良，猶如一隻蜷曲身體的刺蝟，全身皆被利刺包裹著。
“你知道本王是何意？”
對於寂良，華甫頊從未想過，用身份來壓製於她。
“民女不知，也不想知。”
寂良冷淡轉身，進了鋪子裏。
華甫頊緊隨其後，也走進鋪子裏。
“她爹，要跟進去嗎？”
“再等等看。”
寂良找來幹淨的竹籃，晚些時候，要去城南的王家送包子。
“本王答應過娶你，就絕不會食言。”
“我不嫁……”
一直說著違心的話，寂良有股心如刀割的疼痛感。
“本王再問你一次，嫁還是不嫁？”
寂良背對著華甫頊，不願屈服的星眸，噙滿了清淚。
“不……”
華甫頊一手扯上玉臂，好讓寂良轉身麵對自己，雙手捧上淡然失色的嬌俏臉蛋兒，用柔軟堵上小嘴。
他不願再聽到“不嫁”二字。
倔強中，寂良咬了他。
“你當真不願？”
華甫頊放開寂良，血的鹹味兒在口中彌漫開來，黑眸中帶著傷痛。
寂良低頭，默然不言。
大手落在頭巾上，輕揉道:“本王不會逼你，日後若有難處，可來找本王。”
“為什麼？”沙啞的聲線問道。
“本王不想……”
“為什麼要食言，不來接我？”星眸含淚，委曲求全的望向華甫頊問道。
“焱霖——”華甫頊厲聲叫道。
焱霖出現在門口，“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去沛城，可有告知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