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宴會還沒結束呢。”林汕又把毯子裹在身上。
“私奔。”
?
這是一棟單獨的別墅,看樣子應該是裝修很久了,不過一直有人在打掃,房間幹幹淨淨,角落裏也是一塵不染,像是早就料到他會來似的,屋內的暖氣早早的開了,他一進門就熱的想脫衣服。
“哥,這”
林汕不明白,紀星語抬頭,示意他繼續走。
他赤著腳,雙足雪白,潔淨的腳背上隱約可以看得見蔓延的經絡,他一步步踩在花瓣上,直至二樓的主臥。
“喜結連理。紀林常樂。”
林汕蔥白的手指拿起紅色禮盒裏麵的筷子,而筷子刻著這麼兩句燙金字。
他又抬頭看眼前的婚房,又轉頭看了看紀星語。
“別人都有,所以林汕也要有,結婚都是這樣,咱倆也不例外。”紀星語伸手搭上林汕的肩膀,指著他布置的婚房,“怎麼樣,滿意嗎?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家?”林汕笑起來但是看到床又忽然想起什麼,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跑。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然而行動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紀星語欺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忽然麵對一具沉重灼熱的身體,林汕雙手抵住他堅硬的胸口,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個君子,說你未成年之前不動你就是不動你。”
林汕眼角憋著淚,帶著點哭腔道:“那你也不能剛成年就動手啊”
“寶貝,剛成年嗎?”他覺得自己渾身燥熱的難受。
他甚至覺得自己置身滾燙燒人的火海中,熱的他呼吸紊亂,隻想與身下這清澈如水一樣的林汕融為一體。
麵對紀星語的質問,林汕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按照他原本的年齡,他都快19了。
“不行,那也是剛成年。”
紀星語皺眉,覺得他說的不對,輕輕地在林汕白嫩的臉上留下了牙印,隨後,繼續用那露骨的眼神打量著林汕身體的每一寸,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林汕抹了把臉,驚愕道:“紀星語你是狗嗎!一會你不許咬唔——”
紀星語等急了,蠻橫地撬開他的貝齒,舌頭尖瘋狂地侵占著林汕的的唇齒,一下又一下,剛才進門林汕嫌熱,就把衣服脫得隻剩下一件衛衣和一條褲子,這下可好了紀星語,三兩下就給他扒了。
林汕伸手勾住紀星語的脖子,把頭貼在他滾熱的胸膛上,像極了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紅著眼睛,尋求安慰,他悶聲道:“哥。”
“寶貝別怕,我會輕輕的。”他安撫似的拍拍林汕的後背,如上好純粹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細膩,又在他耳側落下一個吻。
林汕慢慢抬起頭,雙眸已被紀星語親的迷離,飽含水光,他有點怯怯的,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做這事,他羞得不敢再說什麼,隻會抬起頭,生硬笨拙地在紀星語嘴邊亂親,毫無章法卻能把紀星語撩撥到情動。
“唔——”
清晨,刺眼的陽光亮的林汕睡不著,他艱難地翻了個身,忽如其來的酸痛感讓他意識瞬間回籠,大腦無比清醒。
他!昨天,不是處男了!
“唔——嗚嗚嗚。”林汕抱著抱枕不顧形象地在鬆軟的床上來回滾幾圈。
“嗯?醒了?”
紀星語走來,讓林汕趴在軟枕上,自己幫他按壓腰部緩解酸痛。
林汕側著身子,嗓子有點啞,他想伸腿踢踢紀星語,忽然感覺腿根處一陣蟄痛,他低頭一看,內側一片紅腫,跟雪白的大腿形成鮮明的對比。
“腫了哥,嗚——”
紀星語伸手把林汕摟在懷裏,柔聲地哄著:“好了寶,已經抹藥了,乖不哭。”
“我也不想哭啊,誰讓你在我身上亂咬啊,你屬狗的嗎,疼死我了。”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我認錯,對不起寶貝,我下次輕點。”
林汕掙紮著起身,伸腿踢踢紀星語的手,“我渴了,你給我倒杯水。”
紀星語寵溺一笑,起身給他的小男朋友倒水,兩分鍾後,林汕潤了嗓子,繼續趴在床上,他不想動了,不過紀星語倒是一臉饜足,看向他的眼神都能掐出水來。
昨晚上的床單與地毯都已經換上了新的,昨晚上紀星語精力太旺盛,拉著他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做了一遍,導致林汕看向哪裏都會想起昨晚上的事情。
他身上套著紀星語的襯衫,衣擺剛好遮到大腿處,肉眼隱約可以看到昨晚上留下的紅腫,以及那雙修長線條完美骨骼分明的雙腿,還有林汕外露的脖頸胸口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可以說是沒一塊好肉。
林汕打算再睡一會,像是又忽然想起什麼,他趴在紀星語懷裏,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蹭他的胸口,悶聲道:“哥,以後能不能不要弄在裏麵啊。”
“不行。”紀星語看了眼時間,粥快熬好了,他一隻手抱著懷裏的林汕,另一隻繼續幫他揉腰,壞笑道:“疼男朋友,不能偷工減料。”
林汕:
林汕不理他了,喝粥的時候都是一聲不吭,一直到回學校。
“怎麼不多穿件衣服?”紀星語把自己的外套套在林汕身上,又檢查了一遍林汕脖子上的吻痕,已經很淺了。
“那天晚上你跟頓雨說你喜歡薄荷花,”紀星語伸手摟著林汕的腰往校區走,路上的人脖子都快擰成麻繩了,有驚愕、羨慕、厭惡,但他們都沒有在意,一步步地朝三樓走。
“為什麼?”
“對啊,因為小時候你摟著我睡覺的時候,我特別喜歡你身上的薄荷花香。”林汕說完不再多言,因為紀星語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你放心,我會想起來的。”紀星語語氣堅定。
關於他跟林汕,一點都不能少。
“其實我可以講給你聽的。”
紀星語頓下腳步,眼底晦暗不明,他搖搖頭,“我必須要想起來。”
林汕不明白,係統走了,而且紀星語小時候的那段記憶是被清洗掉的。
“算了,先上課,以後再說。”紀星語上前一步,俯身輕抵林汕的額頭,雙手如俸珍寶一樣捧住他的臉,四目相對,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覺得咱倆小時後經曆了那麼多,我失憶了,對咱倆都不公平。”
“我沒那樣想。”林汕笑了,心裏憋著壞,反問:“哥?是什麼讓你從曾經的清冷狂傲的早期霸總變成了現在的豪門賢夫?”
紀星語直起身,思索一瞬,“因為愛。”
“噗!”
林汕沒忍住彎腰咯咯笑。
林汕過完生日已經是二月底了,六月份高考,留給高三學子的時間隻剩下三個月,每個班的老師都很緊張,學生們也是,尤其是那些靠學習成績殺出一條血路考上江陽二中的人,除了三餐住宿之外恨不得每一刻都不浪費。
林汕也是,隻不過他沒有像之前那麼拚了而已,時間到了就學習,剩下的能擠就擠,按時完成美術老師留給的作業。
宋湘無意間聽說林汕想學畫畫,連夜從國外高額給他聘請了非常有名,並且他的畫至今還掛在皇家畫展裏的老師,來教他這個,入門基礎都沒有,甚至畫筆都拿不穩的人。
林汕總覺得老師教他太大材小用了,所以他能做的隻有按時完成作業,飛速進步,把老師要教的內容提前學會,就算是報答了。
紀星語也忙,他要忙著學金融,要考經濟學院,林汕覺得紀星語不是男主角,因為他的一切優秀點都有跡可循,根源所發,他不是靠著主角光環而站到現在的,他是人,一個努力優秀的人。
兩個人忙的天旋地轉,不過紀星語還是不會忘記吃葷,林汕雖然不矮,力氣也不算小,但是他不運動,要麼刷題要麼畫畫,紀星語每次親完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將他桎梏住,打也打了踹也踹了,就是不管用,每次折騰的他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高考如期而至,江楠又來了。
“咳,語哥,內個”江楠非常有眼神地給林汕又捶背又捏腿,一臉諂媚道:“累不累啊,明天的高考一定要加油啊,千萬不要緊張。”
宋勳藝也來了,一言不發,肅穆著臉,走到紀星語和林汕麵前鞠了三下躬。
“你要死了你,你幹什麼?”紀星語瞪了他一眼。
“考試前拜財神這招已經不靈了,現在流行拜你倆。”宋勳藝又拜了三下,嘴裏還小聲喃喃道:“保佑我們家小十高考發揮超常,讓我們早日成婚,取得叔叔阿姨的認可”
林汕:
“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