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由我拿著火龍純陽劍走在最前頭,李子嚴、李不語以及張沐風領著另外五人,負責抬著武建元長老的靈柩,另外一口棺材則由一些武家安排的那些人抬著。
令我興奮的是,從靈堂到墓穴,路上一直平風浪靜,毫無半點動靜,等我們一眾人將兩口棺材抬到墓穴時,眼前的一幕,令我錯愕不已。
但見,那墓穴周邊冒出了約莫十公分高的青草,綠油油的,乍一看,就好似將墓穴給圍起來一般。
而那李子嚴在看到那些青草時,驚的雙眼瞪得圓而大,失聲道:“天呐,怎麼長這麼快,我先前看到還隻是發芽而已啊!”
我苦笑一聲,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真要解釋的話,隻能說世間的存在都很難解釋清楚,哪個聖人又能講清所有怪異的原因?
即便真有聖人說出原因,也僅僅是自我安慰的一種心態罷了。
畢竟,原本不存在但又存在的事情,其根源在世間的本體。
深呼一口氣,我也沒說話,而是搗鼓了一些法事,然後讓他們幫忙將兩口棺材放進墓穴,整個過程雖說有些漫長,但還算平靜。
等將兩口棺材放入墓穴後,我讓李子嚴、李不語以及張沐風幫忙將那些金條搬過來,我則按照一定的規律,將所有金條全部砌在棺材附近。
很多事情真的很邪乎,將所有金條搗鼓完後,正好將兩口棺材圍了起來,不多一塊,也不少一塊。
這讓我們所有人稱奇的同時,也對武建元長老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要知道他老人家在很多年前,便預料到這件事了。
隻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當年是否預料到武家會出這麼多忤逆子。
隨著金條鋪好,我讓人開始鏟泥土將棺材封了起來。
大概花了半小時的樣子,墳堆出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一下子空落落的,就覺得好像缺失了什麼,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到底缺了什麼。
“九爺,喪事搗鼓好了,是不是該辦我的事了?”那李子嚴見墳頭堆出來了,立馬湊了過來。
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這家夥還惦記著武家那個小媳婦呢,就朝武九長老望了過去,他立馬明白我意思,說:“等會讓門主把她送過來。”
那李子嚴聽著這話,頓時心花怒放,我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瞧你那出息勁,早晚得讓武嬸子弄死你。”
“我樂意!有本事,你也娶個媳婦看看。”那李子嚴心情大好,開始跟我開玩笑。
我懶得理他,直接朝武九長老望了過去,問他:“九長老,接下來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緊緊地盯著墳頭,歎聲道:“父親遺言說,不能取他們性命,老朽自然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但他們敢在父親喪事上搗鼓,甚至利用喪事作亂,肯定要付出代價。”
最後幾個字從武九長老嘴裏說出來寒意逼人。
見此,我真心不好說什麼,又問他:“你們真的打算去玄學界了?”
他嗯了一聲,若有所思道:“世間的格局總在不停地變化,早些時日去玄學界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活在世間,即便修為再高,依舊免不了俗氣,如果可以的話,老朽希望你能跟梅天機打聲招呼,玄學門第即便去了玄學界,也毫無任何爭霸的心思,僅僅是謀一處安身之地罷了。”
我懂他意思,估計玄學門第是真的看淡了很多東西。
世間本是如此。
即便再大的仇恨,隨著時間推移,真正還能記住仇恨的人,又有多少。
終歸,還是需要安心生活,享受這世間帶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