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候,老師就教我們,no pain no gain,沒有痛苦,就沒有收獲,但是到底要嚐過多少的痛苦,才能有收獲呢?

我想起張引靈說的話,痛苦的時候是多的,但是痛苦之中,也會有一些閃光的時刻,正是那些時刻使人走下去,正是那些痛苦,使人覺得那些時刻彌足珍貴,有痛苦偶爾也會有快樂,這就是人生。

等我們走到可以看見白紫他們的時候,我也忍不住了,趕緊抱住了白紫,哭了起來,白紫不明所以,但是她這麼沉靜的女孩子是不會輕易為別人的情緒慌失的。

也是禮貌溫柔地撫摸我的肩,但是林悅不一樣,看著我哭,這個男人,啊不對,是男孩,他強調的,竟然給我遞了紙巾來,還說:“誒喲,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在我麵前哭的了,這樣子可憐得,我也想哭了……到底誰欺負你了嘛……我幫你,幫你……”

“額……我幫你背後罵他!”林悅是仔細想了,才說出這話,頓時就逗樂我了,這男人縮骨能到了這地步,也是一個行走的笑柄啊。

但我還是沒有破涕為笑,隻是心情鬆了很多,也放開了白紫,看著辦白紫的肩膀有些我的淚水和不明粘膩,我就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幫她拭去。

鍾翰生也問:“怎麼回事了?哭這麼厲害?”

“因為我打她耳光了”陰煦熙坦然地說道,好像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似的,這明顯隻是想我放心而已,他溫柔的方式,總是不按常理來的。

鍾翰生就說:“嘖嘖,家暴啊……你們不阻止一下?”他對著著溫柔和袁天罡橫擺了手在我和陰煦熙前麵,好像是說,這夫妻吵架打架也不勸勸,是男人麼?

我連忙說:“別,我是該打的……”殺意又起,不被陰煦熙打一巴掌,估計早就殺了溫柔了。

鍾翰生很是驚奇,便挪到陰煦熙身邊,懟了他一下:“王子殿下,這禦妻之術了不起啊,高明,什麼時候交流一下?”

陰煦熙沒有說話,隻是瞪了他一眼,又回過頭來,看我的眼神烈火一樣,怎麼了,還想再打我一個巴掌嗎?我別過頭去,鬧了別扭。

“誒,不對,溫柔你這臉上怎麼是馬尿……哭了,對了秀秀呢?”鍾翰生這個人,不說話還是挺帥的,但是一說話,就好像要得罪全世界的人一樣,看著陰煦熙這兒賣不了寶,又過去惹溫柔了。

當然是吃了溫柔一個肘擊:“秀秀一個人掩護我們退到這裏……”

他這話,又戳中了我,我感覺到眼淚又要出來了,便摸一摸,並摳了一下眼角,自嘲地說:“怎麼裏麵掉東西了,怪辣眼的。”

白紫就對我說道:“沒事吧?”

我搖搖頭,鍾翰生總算說人話了:“你們遇到了很厲害的角色麼?”

“百目鬼蛛!”袁天罡摸摸自己的胸口:“嘖嘖,平常都是看見巴掌那麼大的百目鬼蛛附身於人,這會兒看見的該是變種吧,老大一隻,還頂硬了,沒見過,真沒見過……”這人擺擺手說道。

“我是見過的……”對了俯身小娟那個百目鬼蛛不也是那樣子的,堅硬無比,而且有實體,陰煦熙也該不會忘了那一段吧。

我朝他看看,他才說:“我記憶丟失之前在成都也遇到過這樣的,我和那個道士也很奇怪為什麼百目鬼蛛會變成那樣。”

“是不是吃人吃多了?”我想起小娟那會兒的事情,就覺得很可怕。

“不會的……”白紫說道:“五毒體係的妖物,白家了解得很清楚,斷不會是吃了數量上的人類靈魂就變那樣的……”

“除非……”白紫想了想:“除非這個百目鬼蛛不是普通妖物,而是作為蠱來培養的……所吃的人也是特定生辰八字的……”

我忽然想起小娟錄入住客身份證的事情,莫非那個時候,就在甄選著食物嗎?“那秀秀一個人對付得了它嗎?”

白紫皺了一下眉毛,就對鍾翰生說:“鍾叔叔,我這要去一下,鬼蛛煉蠱是我白家的獨門法子,我估摸是白家出了內鬼,我要去探查清楚。”

鍾翰生有一下皺眉,就說:“你不能去,我怕是調虎離山……”

“但是……”白紫焦急了,這神情總算有點孩子的模樣了,陰煦熙這時候卻說話了:“你們無非是怕白紫去了,這邊少一個懂五毒的人罷了……都忘了有我呢。”

“哼……”鍾翰生笑了,就說:“是,是,陰家千門百道皆通,我都忘記了王子殿下什麼都懂,可是王子殿下不是說不加入我們的麼?”

“我隻聽我妻子的。”他看著我,我便抿抿嘴,走到他身邊,對他說:“求你……但是千萬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