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宸的表情冷淡了下來。
目光也閃爍了一下。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拒絕回答秦夢雪的問題。
在她的手心裏寫下：我殺了她四個字。
秦夢雪瞬間就震驚了，呆呆地看著他。
她是完全沒有想到問他的情史而已，會問出這麼驚悚的事情！
明明對那個女孩有好感的，他卻親手殺了她？！
這個男人……
之前在她麵前的溫情形象瞬間崩塌，秦夢雪突然覺得那全都是假象。
知道他是特情r人員，秦夢雪早就下意識地明白，他殺過人也不奇怪。
可是，他殺的居然是一個差點跟他談了戀愛的女孩子，這還真是讓她一時無法消化。
秦夢雪忽然打了個寒顫。
－－想到了她第一眼看到他，就暴露出來認識他了。
然後，他就派人盯著她，一直到裴文一出現，才真正撤去。
而且，真撤走了嗎？
也許隻是換了個形式存在？
隻是由肖一哲換成了裴文一而已？
想到顧熙宸曾經懷疑她也是間d諜，她就不由自主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被懷疑不可怕。
知道他殺過人也不可怕。
但是知道他殺過差點成為戀人的美女間d諜，再加上他懷疑過自己是間d諜……
這就讓人毛骨悚然了！
秦夢雪簡直慶幸他完全沒有查到什麼，否則的話……
感謝男友不殺之恩！
看見秦夢雪這副表情，顧熙宸歎息了一聲，心想，到底還是嚇到她了。
現在和平年代，知道坐在對麵的人殺過人，一般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本來好好的，也會從心理上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血腥殺伐之氣，令人膽戰心驚。
更何況她還這麼小。
顧熙宸想要安撫她，卻又礙於現在的場合，隻得握住她的手，放柔了聲音說：“別怕。”
秦夢雪問：“你跟她到什麼程度了？”
兩人的感情進展到什麼程度的時候，他殺了她？
顧熙宸哄著她：“先吃飯，一會兒你問什麼，我答什麼，好不好？”
“我現在吃不下。”她心得有多大，這會兒還吃嘛嘛香？
顧熙宸見她臉色都有些蒼白，招呼服務員過來，吩咐：“麻煩直接打包，我們帶走。”
然後又看著秦夢雪，認真道：“我會跟你說這些，是不想對你有任何欺騙。”
秦夢雪緊張的神經被觸動了一下：“是嗎？”
他不會對她有任何欺騙嗎？
顧熙宸堅定點頭：“是。如果不能告訴你的事情，我會選擇不說。但隻要我說出口的，就絕不會騙你。”
秦夢雪便問：“隻有她一個嗎？”
顧熙宸鄭重道：“如果你不相信你是第一個，那麼她就算一個。”
“就是說，你們還沒有開始？”
她才跟顧熙宸剛剛確立關係而已，比他們現在的進展還淺的，那就隻能是互有好感，卻還沒有任何實質發展。
顧熙宸點頭：“剛剛開始有好感，我就發現了她的秘密。”
在國內軍婚還要走政治審查程序呢。
異國他鄉，他怎麼可能隨意戀愛？
尤其是，如果和外國人戀愛，他還需要脫下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