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舒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個叫蘇暮糖的女孩子身上。
一個是國際大名鼎鼎的影後,一個是帝都電影學院沒有任何名氣、且做事有點傻的大一表演係新生蘇暮糖。
落差之大,郭舒掃了一眼周圍滿牆的白色,眼皮一翻再一次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她是在醫院。
這是郭舒暈過去前唯一的一個意識。
“南醫生!病人又暈過去了!”
“快!準備電擊。”
“是,南醫生。”
……
……
病房一陣兵荒馬亂,一時間機器聲呼喊聲一片交錯。
郭舒做了一個夢。
她站在房門外麵看著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腳下散了一地的菜。
赤身裸體的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無一不刺激玷汙著她的眼睛與耳朵。
真tm的惡心。
看到這一幕時,郭舒的第一反應是惡心。
不錯,床上的那兩個人她都認識。一個是她的前男友李立川,一個是她所謂的“好朋友”莫小貝。
李立川前幾天就說要去臨城拍戲,她想著自己從來沒有探過他的班,這次心血來潮來到李立川所住的地方去看他,順便買了一點菜打算好好為他做一頓飯。
郭舒在臨城有一套房,當初她聽說李立川拍戲的地方是在她買的那套房附近,所以她就黑了李立川一把鑰匙。
她為了給他驚喜,所以就沒有打電話告訴他。
沒想到……沒想到她的男朋友竟然和她的好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做這種事情?
郭舒紅著眼睛盯著兩人,瞳孔越來越覺得幹澀。
她受不了!所以郭舒當即就扶著門幹嘔了起來,真惡心!
但這個動靜太大了,拉回了兩人沉迷於愛欲中的思緒,他們三個人在推搡拉扯之間,她被李立川和莫小貝用水果刀捅死了。
再醒來時就變成了這個叫蘇暮糖的女孩子。
“糖糖,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啊?那個男孩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扔下媽媽去撞車嗎啊?我苦命的孩子呀!”
一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成功的將郭舒吵醒了。
她迷蒙的睜開眼睛,看著坐著病床邊上的人,女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在掉著眼淚,穿著打扮都很一般,顯然屬於那種很普通的人。
等等,媽媽?她剛剛聽到這個女人在自稱媽媽?難道,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嗎?
“糖糖,你醒了?”那個女人見郭舒醒來連忙喜極而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我……”郭舒張開嘴想說話,卻覺得一陣口幹,到嘴的話就變了一個樣子,“我……我想喝水……”
“想喝水啊?行,你……你別急!媽給你倒去。”
說著,那個女人拿起桌子上的被子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接了半瓶水走了進來遞給郭舒。
郭舒靠在枕頭上,搶過杯子急急的喝著,恨不得將整個杯子塞進嘴裏,溢出了不少水漬。
“慢點喝,別噎著!你這孩子!”
女人在一旁急急的說道,郭舒全然不在意。
將杯子遞給那女人,郭舒有些尷尬的問道:“……媽……我……我這是怎麼了?”
本以為那聲媽很難叫出來,沒想到倒是意料之外的讓她叫出來。
郭舒內心很尷尬,按照年齡,她跟蘇暮糖的母親可能差不多一般大,如今變成了她女兒,這年齡之差……怎麼這麼別扭?明明她跟那女人年齡一樣大……
“你……糖糖,你別嚇媽媽呀?你難道忘了不成?”
那個女人明顯帶著吃驚,說著說著就又掉起了眼淚。
郭舒:“……”
她暗暗罵自己蠢,自己重生到蘇暮糖的身上,隻有她自己的記憶,對於蘇暮糖本身的記憶也隻是略有了解,卻還並未細細接收,自然是不知道這具身體為什麼會住進醫院。
看她母親這樣子,怕是以為自己忘了。
郭舒一拍腦袋,自己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那上麵不是老是有那些什麼失憶梗……
這倒是個借口。
這樣想著,郭舒揉著自己的頭,裝作迷茫的樣子問道:“媽,我這是怎麼了呀?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她母親目瞪口呆,語氣顫栗:“你,糖糖,你不就是出了一個車禍摔斷了腿,怎麼……怎麼就連腦子都摔出問題了?”
郭舒:“……”
怪不得她的右腿一直隱隱作痛。
郭舒繼續用自己高超的演技塑造一個無辜、且失憶了的女人,呸!是少女。
“不行不行。我得叫南醫生來瞧瞧。”
見郭舒不說話,蘇夫人拿起床頭的呼叫器暗了一下。
瞬間,呼叫器裏傳來一首經典老歌——啊啊啊,啊啊啊黑貓警長!啊啊啊,啊啊啊黑貓警長!森林公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向你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