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伍一疏離的眼神,平淡而又冷漠再一次重複,“你是誰?”
白思淳驚愕的說不出話,詫異而又痛苦。左伍一的這句“你是誰”不停在腦子裏回蕩。顫著唇,放在腿上的手不覺收緊,把病服的褲子揪成了一團,帶著顫音眼裏的痛苦顯然易見。
“你不記得了嗎?”一字一句帶著滿腹的心酸,
“不記得了。”
左伍一冷漠如冰的說著,簡單的四個字卻是把白思淳的心給捏得粉碎,眼淚從酸脹的眼睛裏滑落。
左伍一忍著心裏巨大的疼痛,讓自己露出一副迷茫而又冷漠的樣子看向白思淳,她眼裏的悲傷,眼裏的痛苦,眼裏的淚水左伍一不是看不見,隻是自己不得不裝作失憶的樣子冷漠的來對待。
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唐裝的那些人是誰,夢裏漂亮的女人又到底是誰,以及紫色的寶石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左伍一想把這一切都調查清楚,也知道這其中可能充滿著危險,為了白思淳的安全自己不得不這樣。她痛苦自己這心更加的痛苦。
白思淳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鬆開抓緊褲子的手,把自己的眼淚給擦掉。露出一個笑容,溫柔而又自我安慰的說:“沒關係,你不記得沒關係。我慢慢教你,你總會記起來的。”
一旁的許若蘭見自己的女兒這般模樣心疼不已,誰知道左伍一這醒來竟然是失憶了。想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隻好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對左伍一說:“這個是你的妻子白思淳,你怎麼能不記得呢?”
又見左伍一一臉茫然的模樣,知這說了也是沒用,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去把醫生叫過來。
白思淳看著眼前失憶了的左伍一,一直強迫自己笑著,對他溫柔的說著,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們的孩子出生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是龍鳳胎。”白思淳說到這裏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就和我們前麵商量好的,女孩子見白念慈,男孩子見左念安。一個和你姓一個和我姓。他們都很可愛,就是沒來得及讓你見他們的第一眼。”
左伍一心裏早就疼得抽搐,想要伸手去抱住白思淳安慰她,知道現在不能硬是忍著,依舊用一副迷茫的樣子看她,可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
白思淳在他的眼裏分明看到了心疼,伸出手去觸摸他的臉喃喃的說:“你說你不記得了為什麼你眼裏的神情是這般的難過呢?”
“我不知道。”左伍一讓自己不去看她,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著。
許若蘭出去叫來的醫生過來了。讓白思淳讓開,推著左伍一離開病房去檢查大腦。白思淳帶著滿目淚水看著他被醫生推走,由於傷口撕裂了不久不能劇烈的動,被許若蘭扶著跟在後麵,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
“媽,你說為什麼會這樣。”白思淳有些奔潰的問著許若蘭。
許若蘭側過的臉因為心疼早已遍布了淚水,為了安慰白思淳強忍著,“會沒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