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左伍一看著眼前抱著孩子的白思淳,心情複雜得於心不忍。
這兩個孩子是白思淳在幾分鍾前叫許若蘭抱過來的,白思淳總想著孩子出生的時候左伍一沒有見到,原本打算是等出月子傷勢好了讓他見的,現在卻發生了失憶這件痛苦的事。心裏覺著左伍一看到孩子可能會想起來一些。
“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白思淳抱著孩子在手上逗弄著,抱給左伍一看。“你看他們和你多像,特別是那小嘴巴,你看。”
兩個小不點似乎是感覺到左伍一是自己的爸爸,盡顯萌態的對他笑著,很是開心。
這個樣子把左伍一的心給軟化了,一不留神就伸出手去抱過孩子。
白思淳讓他抱過去,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心裏不停的祈禱著希望他能想起一些來。
看著懷裏的兩個孩子,左伍一一時間感慨萬分,這是自己的孩子呀,是自己出車禍來不及見證他們出生的孩子,是與自己血濃於水的孩子。
奈何,奈何現在不能與他們相認,奈何現在不能照顧他們,奈何現在不能讓他們感受父愛。
“他們是我的孩子嗎?”左伍一用迷惑的樣子問,見白思淳點頭,又不得不傷害她,“你沒騙我吧?”
白思淳的心被這話給刺得鮮血淋漓,又極為體諒認真的說:“沒有騙你,他們就是你的孩子。”
“可我腦海裏你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這兩個孩子。”把兩個小不點還給白思淳,不去看她眼裏受傷的神情,閉上眼,“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白思淳接過孩子是想要說什麼,最後悲傷的歎息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聲好,就和許若蘭抱著孩子離開了他的病房。
左伍一知道她受傷了,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她。
白思淳和許若蘭把孩子抱到嬰兒室看了一會兒,白思淳失落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許若蘭安慰的話說出來也隻是徒勞,也就沒有去打擾她,覺著讓她好好的休息。
白思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路沅程已然不在,想起那時候自己在浴室聽到的開門聲,估計是那個時候他出去了。便用毛巾揉擦著自己洗好濕漉漉的頭發,穿著路沅程給自己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窩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等待著他回來。
路沅程從裏麵出來去了墓地,在一個前麵放著百合花的墓碑停下腳步,一直深沉的看著墓碑上黑白色的照片,把手中拿來的百合花話放到墓碑前。
“媽,我來看你啦。”在一片寂靜的環境中,路沅程對墓碑叫著,這話裏話外都帶著他的難過和思念。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長發五官柔和的女人,一身軍裝一個大麻花辮斜放在肩膀的一邊,笑顏如花。這軍裝倒讓她身上和五官多了幾分英氣。
路沅程蹲下身子,在微弱燈光下伸出手去摸這照片,眼睛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