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青緩緩抬頭,目光停在祁盞的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真的是祁盞啊!
祁盞衝賀芳陸海國點頭頷首後,快步走向陸青青。她靠在牆壁上,雙眼無神臉色蒼白,跟他前一天欺負的女孩完全不一樣,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抓住陸青青的手,冷冰冰的沒有抗拒,沒有瞪她,仿佛都失去了靈魂。她聞到熟悉的氣味,鼻頭募地一酸,那些悲傷和恐懼的情緒又全湧上心頭,她再也控製不住了,撲到他的懷裏,哭得傷心極了。
祁盞捧著她的肩膀,手足無措,垂眸間眼眶也濕了紅了。
祁盞幹脆把她摟進懷中,任由她哭個夠,抬眸間竟把那些悲傷的情緒壓了下去,冷沉道:“叔叔阿姨,我已經跟舅舅通過電話,他們會盡全力搶救。”
陸海國鬆了口氣,欣慰的看了祁盞一眼:“辛苦你了。替我先謝謝你舅舅,改天我請他喝酒。”
祁盞嘴角微鬆:“好,舅舅最愛喝酒。”
陸海國看了一眼陸青青,撲在祁盞的懷中哭得像個淚人兒,心頭思緒萬千。本來陸老爺子定下的娃娃親不容反對,祁盞風評一直不好,亂事層出不窮,他並不看好這個女婿人選。隻是陸老爺子堅持,他也不好強行反對。
沒想到,祁盞比他想得要成熟穩重許多。更沒想到的是,陸青青似乎跟他走得近。
陸海國想到深處,輕咳了兩聲,眼神示意祁盞帶青青出去透氣。
祁盞也正有此意,摟著哭得發軟的陸青青就往安全通道走,眼神卻比之前柔和了很多。祁盞揉了揉陸青青的頭發,嘴上不說一句話,心裏卻笑開了。
她一向張牙舞爪古靈精怪,如若不是爺爺生病,他還真不看到她脆弱無依的樣子,嬌滴滴的真叫人心疼。
或許是當著家人的麵,她哭得比較收斂比較含蓄,樓梯間四下無人,她嚎啕大哭恨不得把眼淚哭幹。祁盞對女孩子哭是最沒辦法,小時欺負哭了院裏的小女孩,他就凶人家可越凶,人家哭得越厲害,後來小女孩都不敢跟他玩了。
再後來,長大些了他知道讓著女孩兒了,可那些女兒害羞的不跟她玩,偶爾給他寫紙條表達愛慕的,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後,哭得傷心,他除了煩沒其他感覺。
陸青青不一樣,她一哭他心口就疼,被人攪動一般難受,如果她的眼淚有閥門,他一定給牢牢焊死。
他實在是想不出法子,隻能冷著嗓子嚇唬:“顧青青,不許哭了。”
陸青青抽噎著,抬眸看著他,眼睛裏濕潤潤的,閃著淚光很惹人心疼,哭得不能自已時停住,身體本能一抽一抽的,他心頭一軟,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救你爺爺的院長是誰?”
她被問得莫名其妙,糊了一把臉問:“你認識?”她剛剛隻顧著傷心,父親和祁盞的話沒聽清楚,左右不過是找了熟人。
祁盞見她不哭了,臉上的焦急神色也緩和了很多,這才慢慢說道:“是我舅舅。”他的話猶如一劑鎮定劑,又像給她打了一劑強心劑,懸在半空中的心找到了支點,緩緩下落。
她以前聽爺爺隨從醫生提過,總醫院的院長在心髒病醫治方麵造詣很高,有聖手之稱,名蓋華夏,想找他治病的人都快醫院的門檻踏破了。陸青青又驚又喜,院長出手爺爺的勝算又大了很多。
“我舅舅一定會盡力的,放心吧。”
陸青青重重點頭,就算不信祁盞的話,也得信院長的醫術。
祁盞伸手捏了捏陸青青的臉,好像在笑話她表情變化的太快,陸青青無意掃過他的手,手指還貼著創可貼。突然想到了早上霍明哲的話,祁盞的手是給她剝堅果的時候戳破了吧?
心頭有些異樣,她好猶豫的抓了過來,翻了看了檢查了,隻有一處貼了創可貼,這才安心。
“謝謝你啊。”
祁盞怔住了,挑了挑眉有點不明白,謝得是哪件事情。
他垂眸看向他:“如果你因為爺爺謝我,就不用了。如果你是為了那些水果謝我,那這個謝法我不滿意。”
“啊?”陸青青抬起眼眸,同他對視了幾秒,瞬間紅了臉,挪開視線左右晃動著,十分不在然的問:“那你要怎麼謝?”
總不能自己再給他剝點水果啥的送回去吧,而其祁盞那眼神怪怪的,怎麼感覺有詐呢!
陸青青眼珠子轉了幾圈,愣是沒把祁盞的話吃透,祁盞心裏笑不過,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道:“等你爺爺好了,我們再說這事兒。”
“吱呀”一聲,通道的門被推開,陸海國探出半個身子,說:“青青,爺爺脫離危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祁盞:怎麼寫得我說了算!
今天更新完了~
接下來幾天一直到周三,需要出門培訓。
可能會隔天更新,周三培訓完能恢複正常。
專欄裏有個完結的小短篇,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感謝跟到現在的小天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