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同樣也滿懷期待,所以他們無比重視一分一秒,像是虔誠的信教徒,頂禮膜拜著信仰。
祁盞如此,陸青青亦如此。
祁盞抱著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手墊在她頭下陷了進去,四目相對一笑,腦子裏有火花炸開。他寵溺的打量著青青,從額頭到嘴唇,一寸一寸看個通透,恨不得刻進心裏。
“別看了。”她的手掌擋住臉頰,害羞的不肯鬆開。
又不是沒看過,這種事情看得這麼細致,她很慌啊很緊張啊。
“給我看看。”他牽開她的手,吻了吻纖纖玉指,指尖都有香味,目光灼灼回到她臉上,他有一整晚的時間膜拜,一點也不用著急。
她索性放開自己,雙手勾住他脖子,在貼近些讓他看得更清楚。
“那我是胖了還是瘦了?”她眨了眨眼睛。
祁盞輕咳了一聲,左看右看眯著眼睛看,就是不給答案。
陸青青掐了一把他的腰,他猛然抖了一下,再看向她時,眼底濃霧滾滾。
“問你嗯。我胖了還是瘦了?”
祁盞心頭好笑,這丫頭無非就是刁難他,那期待的誇獎的心思都擺臉上了,他還能往差了說,低頭輕嘬了一下嘴唇:“當然是瘦了。”
他求生欲一貫很強。
陸青青彎起了嘴唇,獎勵似的滑過他嘴角,“這還差不多。”
祁盞埋在她頸邊,大口的咬了一下,下口不重但濕糯糯,舌尖滾過回味了著。
“要是再胖點,手感會更好。”他悶悶的笑。
說完,他吻了吻額頭,吻了吻眼角,吻了吻鼻子,吻了吻下巴,最後才落在嘴唇上。
纏綿細密的吻落下,像是大冬天的一場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卻不落聲色,他撬開她的牙關鑽了進去,輕纏著舌尖,在裏麵橫掃了一通,吻了個實打實。
“祁盞。”她嚶嚀了一聲,推開祁盞,紅彤彤的小嘴兒誘人。祁盞悶悶的應了一聲“嗯”再次推她口內,一反之前的溫柔,火辣急促的往裏鑽,纏著吮著,似是十分不滿她中途打斷。
陸青青氣喘籲籲,渾身酥酥麻麻,不自覺仰起身子迎合他,祁盞抽出手臂,把她推倒期身上去,吻得密密實實。
手不在安分,滑過光滑的布料,一路往下找到了裙角,勾著鑽了進去複一路往上開拓新疆土。
陸青青抖了一下,馬山按住他的手,雙眼迷離的盯著他,祁盞歪了頭有些不解,問:“不喜歡?”
她紅了臉,搖頭。
那就是喜歡?
她不鬆開手,他的手就貼著邊緣,看得見碰不著別提多難受,他的姑娘這會兒是鬧哪出啊?
沒看到他憋得額頭冒汗嗎?
陸青青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喃喃了兩句,祁盞驟然緊縮,充了血,嘴角翹起一絲壞笑。
“我幫你。”
青青再也沒鬆開手,房間裏燈光晦暗,加濕器呼呼地冒著氣兒,白煙嫋嫋,一絲月光灑在床上,兩人手指相扣共赴疆場,赴生俘赴死,開疆僻壤,情到濃時屋子裏有他喚她名的聲音回蕩。
夜不長,卻很香甜旖旎。
“啊”
翌日早晨,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尖叫。
“祁盞你個王八蛋!”
祁盞睜開朦朧的眸子,暈了幾秒撐起身子,下床奔赴浴室。
門鎖著,陸青青在裏麵破口大罵,他揉了揉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床。
難道她不認了?
他敲門,陸青青罵聲更大,他一頭霧水。
“怎麼了?”他迷糊道。
難道女人第二天早上都會這樣,後悔了?
想到此,眼神不由得溫柔了幾分。
陸青青拉開門,一臉幽怨的瞪著祁盞,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給吃了,祁盞眯了眯眼睛,留意到她脖子上的小紅印,很養眼的嘛。
陸青青按著祁盞的胸膛把他往外推,推進了房間推到了床上,翻身上去跨坐在他腰上,瞪著他。
這女人大清早的,鬧什麼?
這姿勢,難道沒滿足?
心下一沉,卻不肯認,祁盞挑眉,“難道昨晚沒吃飽?”
陸青青雖說已經全屬於他,哪受得了他沒皮沒臊的調笑,兩個拳頭爭相落下,敲得祁盞東躲西藏。
他怕不過,抓著她柔弱的小手,心道這麼小點拳頭怎麼就那麼疼。
“別打了,萬一你手疼了怎麼辦?”他吹了吹她的小拳頭,在她拳頭上親了一口,問:“老婆,你告訴我怎麼了嘛!”
似乎昨晚過後,他喊了無數遍“老婆”,一夜就習慣了這個膩歪的稱呼。
她抽回手,賭氣似的:“我大姨媽來了。”
祁盞怔了一秒,隨即表情十分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會不會弄錯了?昨晚……”後麵的話他沒說,陸青青也就懂了。
她打斷他,咬著嘴唇皮嘀咕:“不會,哪會那麼多。”
祁盞心下了然沒在多問,這他媽真是走運了,走鴻運了。
圓房第二天,得,撞上她親戚了。
這剛吃上肉,告訴你下一頓再等十天半個月,這麼湊巧的事兒,都給他趕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恩!
噓噓……三哥要麵子!
這個文正在完結的路上,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