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盞洗了很久,大概洗了四五十分鍾。
她坐立難安,稀得越久對她來說越是種懲罰,每過去一秒心頭的悸動會擴大一分,心口就縮緊一分悸得心口疼。
祁盞半裸著上半身,下半生堪堪圍了條浴巾,鬆鬆垮垮的繞在腰上,隨著抬手擦頭滑開了些,陸青青心道他莫不是故意係的鬆,勾引她?
祁盞用浴巾揉著頭發,胡亂的擦了幾下,扔開浴巾甩了甩,甩完順著額頭向上擼了一把,濕噠噠的垂在額頭上,多了幾分乖順奶油的味道。
水滴順著臉頰往下,滾過鎖骨劃過胸肌腹肌直直往下,鑽進了浴巾深處。他雙腿修長,腰身挺拔,浴巾圍在他的身上竟生生短了一截。
他瞥了一眼陸青青,壞笑:“我洗好了。”
“哦。”她蹭過去抱起準備好的浴巾鑽進了浴室,反鎖上。
祁盞扭過腰看著她“英勇就義”的樣子就好笑,不過就是洗個澡,那麼緊張幹什麼。他自然是不知道陸青青在打算什麼,靠在床前的貴妃榻上,雙腿疊成二郎腿,翻著手機。
突然他眸光一緊,幾秒之後竟然露出了得逞的笑。
笑得花枝亂顫,捂著眼睛快要落淚了,手上也沒挺著,把看到的內容截圖給扔到了群裏。
截圖內容——
祁盞:【老子等著看你們穿比基尼。】
他記得當時淮安顧衡都不信他這門娃娃親能長久,發誓要是能定下來就直播穿女裝,他當時賭氣隨便扔了一句,沒想到這事兒還真成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事保存了聊天記錄,翻出來是樂得心都炸了。
他現在跟青青早定下來了,突然很想看哥哥們穿女裝呢,怎麼辦呢?
青青一定也想看吧?
不行,青青怎麼能看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淮安:我說過嗎?
顧衡:……
霍明哲:o(╥﹏╥)o
好一群大佬,說過話的不認賬,等他一個個朋友圈解決。
這陸青青還在磨蹭什麼呢?
進去都快一個小時了吧?
他扔下手機,在外麵偷聽了會兒,衛生間裏沒有奇怪聲音,有走動的動靜但就是不見人出來。
該不會是反悔不想兌獎了吧?
那可不行,他特定從南非回來兌獎。
心中計較了一番,祁盞挺直了脊背,走到了浴室門口,屈手敲門。
“等一下,馬上馬上……”裏頭傳來她慌慌張張的聲音,趿拉著拖鞋跑來跑去。
“你該不會是在裏麵跑步吧?”她這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是在幹什麼,祁盞恨不得探個頭進去一看究竟,“青青你該不會背著我在浴室藏人了吧?”
藏沒藏人他不知道啊,他剛洗完澡,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陸青青立在鏡子前,不知道是熱氣熏紅了臉還是身上那件血紅的吊染紅了臉頰。她烏黑的眼眸裏浮起一層水霧,襯得眼睛通透水靈特別好看,她僵硬的站了好一會兒,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
陸青青啊,這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祁盞也不吃人。
言情小說看得不少,這會兒慫了?
她默默地自我心理建設,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的要死,她扯了扯吊帶,露出瑩白清晰的鎖骨,左看看又看看,心想會不會不太性感啊?
思來想去,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都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年紀輕輕送她什麼飛機場啊。
她撐著腰,旋轉了一圈,除了前麵吧,後麵挺翹的,腿也長又直,尤其是皮膚勝雪套在火紅的吊帶裙裏,紅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露出脖頸下精致的鎖骨,再往下不言而喻……
她吞了一口香香糖,確定自己準備完全了,深吸了一口氣,扭開了浴室的門。
祁盞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被驚豔到了,喉結不自然的動了動。
陸青青含羞一笑,差點把祁盞的魂兒都帶走了,她打算玩外走,祁盞忙喝住:“別動。”
她被嚇到了,被他癡迷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然,定在了原地不敢動。
祁盞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圈在手心裏,陸青青勾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胸口上,聽著他亂掉的心跳。
“我自己可以走。”她像小奶貓在他懷中蹭了蹭。
“我想抱著你。”他虔誠的看不出來一絲褻瀆,“讓我抱你過去。”
陸青青點頭,埋下頭。
陸青青的濕潤的頭發搭在肩頭,祁盞把她放在了凳子上,拿過毛巾揉了揉,嗅了嗅他們的同款洗發水香味,這才慢吞吞的拿過吹風筒,撩著頭發絲兒吹著。
溫熱的風,在耳邊呼呼,祁盞的指尖挑起頭發吹幹放下,精細又耐心,陸青青咬著唇,內心備受煎熬。
祁盞挪到她身後,挑著吹幹最後幾縷頭發,收起吹風筒,用梳子梳理著頭發,幽幽的香味沁入他的鼻子,勾起了心裏那團隨時都能重燃的火苗,一種控製不住的情緒高漲,朝著腹下不可控的地方奔去……
他捋了捋頭發,彎腰湊到耳邊聞了聞,有股不同於洗發水的香味從她身體裏鑽出來,香香甜甜吸引著他,他輕咬耳垂,舔了舔,那味道太好聞了,比糖果還香甜,吻從耳垂往下落在脖子上,不滿足香味而是想要更多。
他知道了,那是他獎品的香味。
他迫不及待要拆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