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姝勝券在握,以為劉管事看在侯府的麵上,定不敢得罪她。
正準備瞧林念卿的笑話,沒想到卻聽到劉管事對她說:“林老板雖不是達官顯貴,卻是我們醉仙樓的座上賓。”
“凡是她來,隻要''仙''字房在,一律以她為先。”
李靜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聲音尖細,幾近破音,“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侯府的大夫人!”
“他”她拉過趙業成,“他是趙君策的兄長。”
劉管事禮貌的作出請的姿態,“不管是誰,都是如此。”
李靜姝恨恨的瞪了一眼林念卿,“咱們走著瞧!”
劉管事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視她於無物,反倒是客氣的對林念卿言,“醉仙樓招待不周,擾了眾人的雅興,今日花銷一應免去,當作賠罪。”
“無妨。”
林念卿和氣的笑笑,並未多言。
離去時,一並結清了飯錢和李名姝退掉那間包廂的費用。
李名姝雖翻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可醉仙樓今日為她得罪了人,她總不好心安理得的接受,還讓人給她“賠罪”。
劉管事自夥計口中得知此事,越發覺得林念卿可結交,替摘星樓牽橋搭線也用心了許多。
時間飛逝,天氣越發涼了。
肖括為討皇上和肖貴妃歡心,非但沒有體恤百姓,反而想逼著他們夜以繼日的趕工。
好在有趙君策從中周旋,慕容翊雖不管此等閑事,終究還是偏幫趙君策的。
肖括不好與他們正麵起衝突,隻好作罷。
不過,他也不是肯白白吃虧的人,使計讓趙君策手裏隻剩下監管百姓之權。
趙君策樂得清閑,索性日日去摘星樓消遣,任由他們發揮。
旁人倒是不覺得他礙眼了,林念卿卻是覺得礙眼至極極。
若是可以,這送上門的生意她不想做。
原因無他,隻因趙君策處處“搗亂”。
趙君策每日來此,不管表演,隻盯著林念卿瞧,好似她是什麼香餑餑。偶爾見客人同林念卿親密些,便上前橫叉一腳。
今日又是這般。
“趙君策,你到底想幹什麼?若是來生事的,那就別怪我將你請出去了。”
林念卿招待客人時,碰見了一個熟客,那人有意請摘星樓在他新鋪子開張時表演,兩人便攀談起來。
趙君策遠遠看著,兩人有說有笑,關係似非比尋常。
他見不得林念卿對旁人這般,徑自出現,倒叫兩人說不下去了。
試問,一冷麵閻王站在你麵前盯著你,你可能當做無事發生?
那人不過堅持了幾句話的功夫,便草草的說了告辭,合作之事自然擱淺。
林念卿怒氣至頂峰,這才有了方才質問的場麵。
趙君策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也學了慕容翊那一套,頗為無賴。
他道:“本世子花了銀兩的。”
說完,回了包廂,繼續盯著她。
開門做生意,哪有將客人推之門外的道理?
趙君策明白這個道理,林念卿更是清楚。
她咬牙看著趙君策的背影,揚了揚拳頭,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來壺好酒!”
席間有人高喊一聲。
樓中小廝忙的腳不沾地,林念卿隻得斂了心神,趕緊給客人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