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中 煎藥(2 / 3)

等了一會子,李有才才喝罷酒,喝了幾杯濃茶,要去小解。李有才東搖西晃來到衛生間,打著嗝兒撒屎,那想後麵有人。蠢才李狠狠心,拿條繩子,上前套住李有才的脖子拚命一勒。李有才頭重腳輕,舉手無力,沒幾下便斷了氣。蠢才李慌慌張張,將二人衣服換了,急掏出那瓶藥水來,仰脖喝了下去,口裏也念念有詞,隻叫道:“就變這李有才!就變這李有才!”一時,但覺筋舒肉脹,骨鬆皮裂。待不疼了,蠢才李忙就手摸下巴,果然已經變了樣,知是成了,又對著鏡子細看別處,也並無什麼不妥,隻覺頭發稍亂些,忙用手理理。

此時這個李有才也覺嗓中發鹹,隨口吐出口濃啖來,噴在屍體上。這李有才見屍體化了,才放了心,整整衣裳,出了廁所,如猴跳般回到了辦公室,在那高背坐椅上轉了一圈,端起茶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抹抹嘴巴,翹起短粗的腿來,放在寬大的老板桌上,叼上支香煙。一會,穆豔如回來,才一進來,見李有才十分精神,笑道:“剛才還蔫蔫的,這會子怎麼倒神氣起來了。”李有才放下腿,走近穆豔如,照豐臀上狠摸了一把笑道:“我也摸摸看,粘也不粘?”穆豔如雖不是花容失色,也著實驚了一跳,罵道:“又發了瘋了,死鬼,保不定人沒走淨。”又道:“車來了,走吧。”二人下了樓,到了酒店包房,李有才自知有腎虧之症,進了門拉著穆豔如隻是調笑,捏捏摸摸,並不多想。

穆豔如也由著李有才親近著,摸捏著說話,問道:“下午開會我倒忘了一件事,這月的獎金發還是不發?”李有才反問道:“你說發不發?”穆豔如道:“發也有理,不發也有理。這個月各廠大小事故不斷,停產停機不下十次,若按規定就不該發。不發,又怕有人亂嚼舌頭,四處造謠。”李有才道:“不發!隨他說去。”穆豔如道:“不發雖是一句話,可影響麵大,當心有人再到市裏告你管理不善。”李有才生氣道:“怎這麼多鳥事,那就發下去吧。”穆豔如笑道:“改造工程還等著用錢那。”李有才就道:“那就不發。”又道:“老親親,夜上活動可要小心點,別著涼感冒了,惹我心疼。”穆豔如笑道:“都說是小親親,獨我怎麼成了老親親?”李有才笑道:“十九、二十是小親親,三十不就是個老親親嘛。除了親親兩字,叫別的心肝寶貝也太肉麻。”穆豔如道:“我不跟你胡纏了,孩子還病著,要回去了。”李有才那裏肯聽,又摟過來親了一回,撩起裙子在胯間摸了一回才放。

穆豔如整好衣裳待走,李有才又叫住道:“先送你吧!呆會再來接我,一個人呆著也無趣。”穆豔如笑道:“怕是想你那婆子了吧,我總也比不過她。”李有才笑道:“這有什麼好比,一樣都是寶。”見穆豔如去了,李有才便躺在床上歇了陣子。一會,司機回來叫了李有才下樓。停了車,李有才裝醉問道:“我住那兒那?”司機忙答道:“李總,您住在環翠別墅東區八號樓。我扶你上去。”李有才擺手道:“你也忙累了,回去歇著吧,我沒事。”執事不讓司機送。找著八號樓,進了小院,李有才又忙摸把臉,生怕再變回去了,見無恙,才放下心來上前按了按門玲。一會兒,聽有腳步聲,一時門打開了。李有才見來開門的是個小保姆,知道是小蓮,又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中年婦人,就知是黃婉玲了,也曾聞其美,就踱到跟前細心打量。見黃婉玲看起來不過四十,身材尚好,留著短發,稍燙卷了發梢,皮膚白晰,香氣襲人,冷眼一看,一股子容華富貴氣蕩在臉上,再細一分辯,麵色卻略帶憂鬱,雙眉微鎖,似嗔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