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天,果然南方客商到了,帶著樣品,量大貨足。李家仁笑道:“我今晚就將財神爺請來。”到了晚上,錢由基提前定好酒席,李家仁帶著車前去請人。有近一個小時,見李家仁將人請來。錢由基隔著窗子一看,來人年紀不過三十四、五,人物平常,披件風衣,手裏端著個茶杯,急叫李家仁到一旁問道:“鐵嘴老哥,這是請的那路財神?”李家仁笑道:“這人叫馮大立,早年是有名的街痞,頭幾年就下崗了,一直賦閑在家,沒事好打打麻將,喝點小酒。”錢由基啐道:“鐵嘴老哥,你這嘴也算貧到家了,請這麼個東西來,管什麼用。”李家仁笑道:“兄弟有所不知,他雖一錢不文,他老婆卻價值千萬。”錢由基道:“他老婆是誰?”李家仁道:“巨業人事部部長穆豔如,是李有才的相好,地道的實權派。兄弟,你進去,隻管稱馮哥,多戴高帽,必有收獲。”錢由基笑道:“這人情關係,都叫老哥算到骨頭裏去了,兄弟實在是佩服。”
錢由基同李家仁進去,與馮大立見了,口稱馮哥。馮大立見來人身材結實,一表人才,也不好怠慢,起了起身。錢由基笑道:“請馮哥上坐,老李哥作陪。”馮大立也不謙讓,大大列列上首坐了。酒過三巡,錢由基有意問道:“馮哥和巨業李總可熟悉?”馮大立呷口茶,用手點道:“不是我吹牛。本人在中州的朋友何豈千餘,處的最投機的就是巨業的李總。我們哥倆性格相似,脾氣相投,處的最好,親哥倆不如我們。我沒事叫著他喝喝酒,他隔三差五就請著去洗桑拿。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他一個大老總,我一個下崗人員,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麼會處的這麼好?這交朋友就得講一個緣份。你們要真不信,後天我們還去洗桑拿,我們倆要是內褲不一樣,你們盡可煽我的嘴。”錢由基忙道:“以後生意還勞馮哥多多照顧。我們兄弟幾個都是爽快人,都愛交個朋友,必不會叫馮哥白忙一場。”馮大立笑道:“說實話錢老弟,正因為我和李總有這關係,來請吃飯的不知道有多少。剛才鐵嘴哥去我家,還有兩起朋友來邀著吃飯,我都沒去。”李家仁聽了,笑道:“要不是前兩年我給馮老弟看過宅子,欠我個人情,這次還真請不來。”
馮大立遂問李家仁道:“鐵嘴哥,你看我的院子,還有什麼欠缺沒有?”李家仁道:“馮老弟的院子方方正正,兩層樓房坐北向南,再理想不過了。要說不足之處,就是出門左手山牆太高,山牆下麵開著排水溝,將風水斷了。所以,大侄子的病就應在這上頭。”原來,馮大立和穆豔如生有一子,已有八歲,天生弱智,至今不太會說話。馮大立罵道:“鐵嘴哥不知道,那左手山牆是他媽的土地廟的右山牆,已被列為什麼重點保護文物了。他奶奶的,要是在他家門前,早就他娘的給鏟平了。如今落在大爺門前,倒沒什麼人孝敬了。這山牆一時雖動不了,那條排水溝能改。鐵嘴哥,你看怎麼才能破那?”李家仁沉思一陣道:“若破也不難。將排水溝的青石盡數起掉,換上青磚。青磚過水,再在院正中裁棵大樹引風,這樣風水就有了。左山牆阻隔風水,也有法破,不過招損了點。”
馮大立聽了心急,連連催問。李家仁就道:“可在子夜時分,於風水起時,用錘將山牆砸個小缺口。這樣,山牆就形同虛設了。”馮大立大喜道:“多謝鐵嘴哥指點。我敬你兩杯。”酒至將散。馮大立半醉,笑道:“錢老弟,我這場酒也不白喝你的,多少要你一批。”錢由基忙又謝了,又開了兩條好煙,送給馮大立。等馮大立走後,錢由基笑道:“鐵嘴哥,你這招比什麼都損,怎麼唆使人家破壞文物那?”李家仁笑道:“他問我,我豈能說不能破?他萬一真砸了,人家找上來,還得補上,到死他也破不了。”眾人聽了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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