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上 骨墜(2 / 2)

李有才到了賓館,卻見隻有穆豔如一個人,就道:“人那?”穆豔如道:“我不是人。”李有才笑道:“這是那個又得罪你了,生這幹氣。”穆豔如道:“我命不好,找個男人,就知端著茶杯下牌場,家裏是事不問。到了單位,左右又沒個兄弟姐妹,那個不高興就給臉看,我還敢怒不敢言的。與其這樣,倒不如辭職回家一總受罪去得了。”李有才道:“你且說說,是那個大膽的又說閑話?”穆豔如道:“還不是田定業,平常就臉不是臉的。有家兄弟單位想要供熱,我好心去問一問,反被他挖苦一番,指槐罵桑,說東道西。”李有才道:“這個老東西,從十八就跟我老嶽開車,這才給他個副總。他自持給老黃家開了二十年的車,如今又是黃婉玲的耳線,有時將我也不放在眼裏,說起話來半陰不陽的,處處叫我討厭。”穆豔如道:“好一個看家把門的,倒象是焦大的孫子。可惜,這裏沒有馬糞堵他的嘴。”李有才安慰道:“他再忠,也是我開錢養著,找個機會,我也叫他知道曆害。”陪些好話,穆豔如這才氣順了。一時叫進來酒菜,二人對坐著飲酒。

酒過三杯,李有才就動手動腳,將穆豔如的上衣解開,撫其yùrǔ笑道:“你這一身又白又細的好肉,實是難得,叫你一聲穆貴妃也不為過。”穆豔如笑道:“比你家黃婆子如何?”李有才笑道:“你問了也有一千次了,單論這皮肉她強不過你,更不要說風情了。”穆豔如笑道:“我懂什麼風情,還不是叫你強攆鴨子上架,不得已罷了。”李有才笑道:“有一事我不瞞你。當初那婆子也是不依我,叫我強上了幾回這才不鬧了。但有一樣,我一來她就罵,她越罵我越起勁。現在好了,活象條死魚,也不罵也不叫,反倒叫我沒那興致了。”

穆豔如道:“我再給你掃掃興,何明的狀子又告上去了。聽說,積有一尺厚了。”李有才脫了上衣罵道:“何明這小子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我咒他肺爛完,心壞死,死的更快,更幹脆。”穆豔如道:“他明裏告倒是好事,可怕的是暗裏告。表麵上恭恭敬敬,背後還不定咒你什麼那。”李有才瞪眼道:“誰敢?那個龜孫子敢。我給他個官當,他還當是應份的?沒我這棵大樹,都是一群狗屎,還不知足。”穆豔如道:“人心無盡,那個稱過自己幾斤幾量,今個給個班長,明天還要當主任。以我看,不如搞個評分製,一年評兩次,每半年一次,一個個都打打分,驚驚心,省的一個個好吃懶做,閑著扯談。”

李有才點頭道:“一切由老親親說了算。就象昨天那事,真活活氣死我。提一個,一個呆豬,提一個,一個呆豬,就沒一個通氣的。”穆豔如笑道;“豬爺爺領一群呆豬,可不黑上半個天。”李有才也笑道;“你也是這豬圈裏的一個,不過,你可是個豬秀才,長得俊,比一般豬的屁股生的好看,故我要常常光顧,時常提醒,別走丟了沒的看。”穆豔如道:“別再胡言亂語了,再罵罵到自己頭上了。”

二人喝點酒,少不了為雲為雨。酣戰多時,李有才力乏,起身道:“大哥有心,二哥無用,慚愧、慚愧。”穆豔如則起來衝洗。稍時出來,穆豔如也不穿衣裳,一邊和李有才說話,一邊赤條條站到梳妝台前,將秀發盤起,脂粉再勻,朱唇重畫。打扮停當,就從包裏將那個錦盒打開,把骨墜帶在自家項鏈上,轉身讓李有才看。李有才起初隻顧看皮肉,待看到那個骨墜,驚道:“你這骨墜是那裏來的?”穆豔如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隻許你有,就不許我有,人家說二個才夠一對。”李有才跳起來,急道:“你怎麼知道我也有一個,誰告訴你的?”穆豔如道:“我又沒說你有,你驚什麼心那。”李有才聽了,急不耐煩,跳下床來,一把扯住穆豔如,惡狠狠道:“休惱了我,你快說。”穆豔如見他凶相必露,不知何故,隻好道:“凶什麼,是方冠中送給我的,說你也有一隻。”李有才聽了,喪氣起來,鬆了手,跌坐在床邊不語。

穆豔如一旁不解,連問幾句,見不搭言,也是心中帶氣,帶門回家去了。等再見了關錦萍,就抱怨道:“你險些害死我。李有才見了那骨墜,不知何故,發瘋似的,凶的不得了,險些就要了我的命。”關錦萍笑道:“原是要你送他,配成一對。你反去問他要,他如何能有個不急。”又笑道:“反正都是一對,戴誰身上還不一樣。”穆豔如哼了關錦萍一口道:“你不也有一對。”關錦萍聞言,一時紅了臉,說不上幾句,就告辭了。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www.hongxi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