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點,才見賈禮一班人擁著胸佩紅花的田文彪進來。那賈禮走到錢由基前笑道:“錢老板,我這張爛嘴還要不要了?”錢由基笑道:“好本事。”轉身上了樓。老丙忙著過來道:“想來想去怎麼是田文彪這東西?這個姓孫的就是他包下的二奶。”錢由基道:“我們是生意人,來的就是客,好生招待就是。”說了開車去了。田文彪還用說,把個老丙呼來喚去,更加神情放蕩,鬧到六點人才散了。
到晚上,老丙開著車到了柳樹村,見了錢由基訴苦道:“田文彪那孫子,沒完沒了的使喚我,我這兩腿都走腫了。不要說,這回還是賈禮的主意。六指,你和歪頭跟著我到他家收拾他去。”錢由基笑道:“賈禮不但無罪,而且有功,我準備叫他到二萬兄弟那裏任個副經理那。”老丙道:“這話我就不懂了。”錢由基笑道:“那賈禮衣陋行簡,可見田文彪待他不厚。我嚇他,他卻不跑,反倒想盡辦法哄著田文彪來捧我的場,其意不言自明,分明是要易旗,與你我兄弟為伍。隻不過不想開口罷了。”歪頭林定果道:“這正是他有心機之處。”錢由基對老丙道:“二弟,你明天一早去找他,就說我請他相見,委以重用。”老丙道:“田文彪那邊如何解恨?”錢由基道:“賈禮到了,自有結果。”
老丙第二天見了賈禮笑道:“兄弟,你好本事,硬叫我們的演出往後推了一天。我老板正找你那,你敢不敢去?”賈禮道:“我有什麼不敢去,大不了要命一條。”老丙接著賈禮上了車,笑道:“和你明說了,錢哥是個重兄弟的漢子,見你是個人才,有意和你交個朋友,你意下如何?”賈禮心中雖喜,嘴上卻道:“我兩次和你們為仇,如何會不記恨。”老丙笑道:“你又多心了,錢哥不是小氣量的人。你沒見歪頭和六指,和你比起來有什麼屁本事?錢哥照舊每月八百塊錢供著。你跟著田文彪出這麼大的力,又有多少好處?錢哥說了,委你到四海貿易有限公司任個副經理。”賈禮聽了自是高興,卻不言語。
到了酒店,錢由基先迎出來,笑道:“賈兄弟,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呀。”牽著手到樓上酒桌前坐下,端起一杯酒來笑道:“賈兄弟,你要是不記前仇,就將這酒喝了。”賈禮還說什麼,一口喝了,也倒出一杯酒來道:“錢哥要是不記小弟的仇,也請把這杯酒喝了。”錢由基也一口喝了。錢由基又遞給賈禮一部手機笑道:“出門在外,沒個手機不方便,兄弟收著,有空也好找我喝酒。”賈禮接了道:“我錯投田文彪,真是該死。要是錢哥不嫌棄,願和錢哥結為兄弟,跟著錢哥闖天下。”錢由基本就好這個,道:“我也早有此意。”二人遂在酒桌上結為兄弟。
錢由基道:“兄弟,我領你到四海貿易有限公司報個到,給二萬兄弟當個副手如何?”賈禮道:“這個不忙。三國裏徐庶身在曹營心在漢,龐統則獻策於曹營,才得以火燒赤壁。眼下錢哥和田文彪尚未了斷,我正好做個內應,好叫他不能防備。”錢由基道:“雖是如此,兄弟手裏也不能少了零錢用,每月一千塊錢的薪金不能少了。每月八號,你到二萬兄弟那兒領取就是。”賈禮道:“我寸功未有,錢哥如此厚待,我心不安。”又道:“眼下找田文彪解恨,卻有機會。”錢由基道:“不怕事鬧大了。你說說看。”賈禮道:“雖說大地也是家族企業,田文豹很少叫他問事,隻把在上崗工業開發區建的彙龍機床廠交他管理。廠子雖說不大,大凡集團一應配件都從這個廠子出,裏麵蓋有兩套住房,田文彪住著一套。”
錢由基道:“這有什麼機會?”賈禮道:“錢哥有所不知,大地集團凡售貨,都以大地集團的名義,凡進貨,從不以大地集團的名義進貨,都以彙龍機械廠的名義進貨。我聽田文彪私下裏說,等再弄進幾千萬的貨來,彙龍機械廠就宣布破產。隻要這個廠子有個風吹草動,不必錢哥親自動手,他們哥倆也就夠受的了。”錢由基喜道:“兄弟身處危險之中,千萬不可叫他查覺。我自有分寸整他。”到中午又喝了一場酒,和王二萬見了,賈禮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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