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中 自嘲(2 / 2)

李有才連著點頭道:“你且叫我把事辦完了,你再說也不遲。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穆豔如道:“你要是真不知道,我三番五次的打電話給你,你為何連個話也不回?背後倒唆使黃婆子處處把我當個家賊防著。”李有才道:“我的老親親,你就消停兩三分鍾,叫我順順當當辦完事再說可好。”穆豔如道:“你高興了就要順順當當,黃婆子高興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是主子,愛怎麼就怎麼,我們是奴才,就隻有受氣的份。”李有才聽了,歎口氣翻身下來,拱手道:“我的老親親,我何時不把你當個祖宗捧在手心裏。這事又不是什麼大事,她叫小曼去,你叫小曼去又有什麼分別那。”穆豔如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偏她是親娘知道疼人,我就不知道疼人。”李有才道:“你要知道疼她,一天多去兩趟不就有了。”穆豔如道:“我再去了,又該她說不是了,我不是黃鼠狼,也是狼外婆。”

李有才勸了一陣,穆豔如這才消氣,又道:“我什麼時候沒想著她了,這不,我才托了人想給她介紹個朋友那。”李有才道:“這就有了。你說的是那一個?”穆豔如道:“我說了你也認得,市政府辦公室的秘書鄭無經。”李有才道:“這事不說也罷,家裏那婆子早有這個意思。”見穆豔如沒了氣,這李有才因胡夢蝶與他口交,見了穆豔如的櫻唇又動起心來,笑道:“你把我家老二氣倒了,你且給它陪個不是。”穆豔如道:“這下三爛的事我做不來。”李有才道:“你即做不來,就倒澆一回蠟燭我看可好。”穆豔如隻好依了,倒澆一回蠟燭才算罷。

卻說鄭無經自打在餘招招處受了寒磣,心情鬱悶,每天無經打彩。這一晚,趙振先招呼道:“我帶你出去打打牌、散散心。”一同去接了謝月嬌出來,約上吳應輝、方小凡二個,到賓館要了房間。趙振先先拿出麻將來道:“你們四個先打,我觀戰,有擋不住的我再上場。”找條椅子在謝月嬌後麵坐下。打了一會子,鄭無經手氣背,連輸了幾把,歎道:“這人欺人好說,這麻將不要吃不要喝的,也來欺人。”謝月嬌笑道:“這牌和人似的,興許也會認生。你就寫篇麻將賦,先讚一讚,說不了再打牌時,這些子牌就象著魔似的爭著往手裏跑那。”吳應輝笑道:“爭著往手裏跑是好事,多一張可就成相公了。”

正說著,吳應輝又胡一把。方小凡笑道:“這牌也真是孫子性,吳局長級別高,他們就捧吳局長的場。下回再打牌時,我們隻找鄭大詩人來打。”吳應輝笑道:“鄭大詩人今天沒帶上方寶劍,怪不得我,也怪不得它。”鄭無經聽了,長歎一聲,順口吟出一首詩來道:“頭帶公子巾,腰懸上方劍;吃飯坐下首,打牌占下風;佳人眼前過,行人問不應;若解其中事,還得問烏紗。”趙振先笑道:“打牌說笑,全無正經,千萬不要當回子事。”又對吳應輝道:“上次謝團長給你介紹的怎麼樣?你回個話,我也好回人家,吳廳長那邊也能放心。”吳應輝道:“我沒看中。”謝月嬌笑道:“吳局長,怎麼還等著,等到黃瓜菜涼了,就怕這熱豆腐也沒得吃了。我可提醒你一聲,錢大老板也早有意那。”吳應輝笑道:“他那鳥人幾品官,也敢人模狗樣的和我爭。”鄭無經聽了,心有怒氣,一時不好發做。

吳應輝又笑道:“小凡兄弟年青有為,又和李姑娘是同學,你給評評,我和他那個機會大些。”方小凡笑道:“這個不用我評,古人對此早有一說。潘、驢、鄧、小、閑,一比便知。”謝月嬌笑道:“越說越離譜了。”正當這空,鄭無經打出一張,卻叫吳應輝吃了,連笑道:“鄭老弟,這牌場如賭場,千萬不要讓呀。”打出一張,卻被鄭無經碰在手裏,也道:“吳局長承讓。”打了半宿,鬥半夜的嘴,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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