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中 軟磨(2 / 2)

牛千葉這邊坐下,又給李曼兒衝一杯自帶的咖啡,笑道:“夏天人困,喝杯咖啡解解乏。”話聲未落,錢由基一步就進來了,見牛千葉坐在李曼兒一旁,臉色登時難看。牛千葉笑道:“錢經理來得正好,我正要謝你一桌那。”錢由基道:“你再不來,我還要謝你一桌那。”牛千葉卻將桌子一拍道:“錢經理給我說媒,我謝你一桌應該。我來不來的,難道還要你說了算。”錢由基明知話中沾不了便宜,就不言語,瞪牛千葉兩眼下樓去了。牛千葉起身跟著就下了樓。李曼兒也怕二人再出什麼事,也悄悄跟著下了樓。

那二人走到一處倉庫旁,錢由基站住回身道:“牛處長,你也不要仗勢欺人太甚。你們叔侄在酒桌上下套,套了我的話去,能有什麼,說出來還吃了我不成。”牛千葉道:“你一口應下的,這會又出爾反爾,算什麼鳥人。我給你說罷,凡是我看中的沒有跑的,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拿炮轟它下來。”錢由基道:“就怕你看錯了人。你要識趣好說,你要敢再來,也不要怪我不客氣。”牛千葉道:“我告訴你還我就認準了。你要是惹起我的火起,我也叫你知道我的曆害。”說著,從腰裏掏出槍來,笑道:“要是因為你泡了湯,我就一槍崩了你。”錢由基素知牛千葉的性子,見他掏出槍來,也不敢再嘴硬,就道:“打死我,你也跑不了。”牛千葉笑道:“我告你襲警,打死你,最多也就丟官罷職,又能怎樣?”牛千葉見錢由基不敢再言語,笑道:“從明天起,你就從我眼前消失。”轉身去了。

錢由基愣了一會,卻見李曼兒朝他走來,忙道:“你怎麼來了?”李曼兒道:“我不來,怎麼會知道你把我賣了那。”錢由基跺腳道:“越說我越冤了。上次牛部長請我喝酒,問起我們倆的事,我怕人多語雜,有意說我們倆隻是普通朋友。誰知他叔侄下了套,當時就托我給牛千葉說媒。我當麵不好辯解,隻好含糊應了下來。誰想事到今天。”李曼兒聽了道:“說來說去還是怪你。你怎麼辦?”錢由基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最多不過叫他用槍打死罷了。你要是分了心,我還不如叫他一槍打死那。”李曼兒道:“越說越混了。他要是再來,你不用理他,我自有話說他。”到下午,牛千葉又到,依舊忙裏忙外,一個下午,笑嘻嘻跟在李曼兒後麵,跟屁蟲似的一步不離。

接下來的兩天,牛幹葉見李曼兒好性,丟幾句話給他,也是不疼不癢的,全不在意。每天一早,牛千葉便先到了,先拿著上好的茶葉與李曼兒沏上,又忙著打掃一遍房子,不是在一旁看報,就是說笑。大夥又都怕他,沒一個不陪笑臉的,牛千葉更是得意。李曼兒再也撐不過,就道:“牛處長,一會我們還要開個會,你能否讓一讓那?”牛千葉道:“你們開你們的會,就當我聽不見。我先給你們收拾收拾桌子。”說著就起身收拾。李曼兒忙道:“你們警察的事遠比這收拾桌子板凳重要,這事還是我們來,你請回吧。”牛千葉笑道:“我來也是局裏的安排,明著我是坐這兒陪你說話,暗裏卻是給你們保駕護航。你看看,自從這來後,這工地可再鬧過事?李姑娘要是過意不去,那天就請我吃頓飯就成。”等錢由基到了,二人少不上橫眉堅目,說一句話,瞪半天的眼。到了晚上,李曼兒卻到工地上找石正,一問,人已走了,隻好先將二千塊錢存起來。這才要推著車回家,牛千葉那邊又跟過來,笑道:“正好順路。”李曼兒知道借故也支不走他,隻好由他跟到家門外才罷。

李曼兒才進門,鞋沒脫掉,黃婉玲就拉到沙發上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豬八戒,又憑什麼借的錢?”李曼兒就道:“他和王小蘭是朋友,我和王小蘭也是朋友,王小蘭不在,問我借二千塊錢還能不給?”黃婉玲歎道:“小時候就你省心,這大了怎麼越來越象你爸爸那。東西不分好壞香臭,什麼都往碗裏拾。和方小凡談的好好的,一句話,說散就散。這會子又不知怎麼的,牽扯上個打工的。幸好丐幫散了,否則,那兒也該有你的朋友了。”李曼兒笑道:“媽,不瞞您說,我還真有幾個丐幫的朋友那。”黃婉玲道:“別一張嘴就沒正經。我可是聽說他是個殺人疑犯,表麵上雖說沒事,暗裏還在查他那。一個牛魔王還不定以後怎麼纏那,再牽扯上他,還不成了火焰山了。”等吃過了飯,錢由基電話來約李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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