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卻說李有才得到信,方冠中已赴省裏述職,忙趕回家來,對黃婉玲說了。黃婉玲道:“這事你聽誰說的?”李有才道:“省裏老季剛剛給我打來的電話,市裏麵也有些風聲了,說是江北的孟廣民也到省裏述職去了。”黃婉玲道:“真是事出意外,怕是我們前陣子的努力都白搭了。”
李有才心裏犯惱,道:“趙老頭走的也真不是時候。夫人,是不是請我老丈人出出麵,再往省裏走一趟?”黃婉玲道:“就是去了,事到如今也於事無補。等新市長到了,你要想要個副市長的名充麵子,我們到那時再活動,差了也先要個市長助理。”李有才長歎一聲,往外就走,黃婉玲道:“到那裏去?”李有才道:“鳥副市長當不成了,我還不打牌去。”
李有才到了辦公室,就見穆豔如依著門框,斜著眼看他,就道:“你看什麼?”穆豔如走近兩步笑道:“我看耍猴那。五尺長的漢子,叫個婆娘拿繩子栓在手裏,耍來耍去,不知是羞,還人前晃到人後頭的。”李有才道:“你怎麼知道她沒盡力,不過是人算不如天算罷了。要不是趙老頭死了,這副市長早到手了。”穆豔如道:“我懶的說你。”起身出去了。
稍時,賈禮卻笑嘻進來道:“小姨夫,你愛喝烏龍茶不愛?”李有才道:“我喝慣綠茶了,很少喝它。”賈禮笑道:“這是我朋友從福建捎來的,小姨夫你嚐一嚐,說是能消食化啖,對身體大有好處那。”說著給李有才衝上一茶,又說幾句話,這才出去了。
李有才喝幾口茶,坐著無事,又轉到穆豔如辦公室裏坐下。見穆豔如疊著腿,手裏也端著烏龍茶,就道:“是賈禮送來的吧?”穆豔如道:“是呀。我正準備給他送禮去,他倒是先來了,還把我慌的不行那。”李有才笑道:“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嘴上愈發不讓人說話了。”穆豔如道:“那個不知道,你們‘李家兵,黃家將,老婆孩子一起上’。你們李家兵我就不說了,那些子黃家將都和你老婆都算什麼親戚那,連一個姓的住八百裏遠的也認了。賈禮是你家婆子的親外甥,將來是要繼大統的,我這個當丫頭的敢不買他的帳,難道不怕新君即位,先斬舊臣嘛。”
李有才笑道:“老親親,我這才一句話,那就招惹你這一通埋怨。”穆豔如道:“你把人心當成驢肝肺,還不讓人說話了。”李有才道:“我也知道老親親你是為我好。這樣好不好,我們兩個到韓國轉一趟去,算我給你陪不是。你不是說那裏還有你一個網友哩,到時也順便見見。”穆豔如笑道:“你就不吃醋?”李有才道:“會吃醋的不是大丈夫,他敢偷你,我就偷他老婆去,順便連他老娘、小姨子一起睡了。”穆豔如道道:“越說越沒人話了。”這二人擇定時日,辦齊手續,飛赴韓國觀光不題。
卻趙振先也得知方冠中、孟廣民到省裏述職之事,心裏煩悶,從家裏出來,到賓館裏一個人斟起酒來。稍晚點,謝月嬌也從澳門歸來,也未回家,先到了賓館。進了門,見趙振先已喝到五分醉,忙搶過酒瓶來道:“事到如今,喝它還有什麼用。”趙振先歎道:“趙老頭呀趙老頭,你到臨死還算計我一手,可謂是用心良苦呀。”謝月嬌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這話從何說起?”趙振先道:“趙老頭準備了兩手,若他不死,他已以為能拿得住我,再給我些甜頭,好讓我再給他賣命。若他死了,就壓製於我,好保全趙百川小兒,免生離異。”
謝月嬌道:“我看他這手不高明,他失信於咱們,咱們還不失信於他?這婚我早想離了。現在正好,他了咱也了,明天就提。”趙振先道:“我們即打算走,孩子是大事,需先將孩子帶出去再和他計較這事。就是計較著和他離,那兔崽子那會舍得你這麼個美人,說放手就放手的。”謝月嬌道:“隻怕到時他做不得主。省裏正要調他過去,我這裏借口隻不走,到時人去樓空,看他還戀什麼。”
趙振先見謝月嬌脫下外衣,露出雪白肌膚要去衝澡,不由心動,恨道:“為了這該死的前程,我忍了又忍,多時不曾和你相會,這才由著那個兔崽子每天為雲為雨。且來,我先補上一課。”謝月嬌笑道:“你什麼時候也計較起一城一地之得失了。你不常常念道早失後取,失而複得嗎?”趙振先道:“我隻是氣不過受了趙老兒的招,叫人齒笑罷了。”謝月嬌笑道:“你還是改不了你這好勝的性。”趙振先親一口,拉到床上,各自解衣寬帶。有道是:
花徑久未曾相訪,必竟老馬識舊途;蓬門常啟迎新客,又遇故鄉帆正舉。
謝月嬌見趙振先行事匆忙,未嚐親熱,便行雲雨,怪道:“是不是我老的不值你看一眼了?”趙振先道:“那裏,憋的時間長了,忍不得了。”謝月嬌星眸微閉,才覺好處,卻是:
雲施兩片猶交頸,雨住巫山難纏m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