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下 捉鼠(1 / 2)

到了晚上,陶越霞暗中派入了警察,或扮成醫生,或扮成護士,四處待命。到近十一點,郭詳明批閱完一天的工作,也趕到了醫院。因事前未通知,眾人又不敢攔,等報到陶越霞處,郭詳明已進了病房。陶越霞隻得道:“他進去就進去,諒也傷不了他。”

郭詳明也知李曼兒無傷,進了病房,見李曼兒側臥著,將水果放下,小聲笑道:“在想什麼那?”李曼兒翻過身,笑道:“我在想,萬一排隊進來一群老鼠,怎麼分辯真假才好。”讓了郭詳明坐下。郭詳明笑道:“臉上包著紗布,還沒洗臉吧。”李曼兒點點頭。郭詳明忙挽起袖子,打了熱水,幫著李曼兒擦了把臉。又笑道:“想必腳也沒洗吧。”李曼兒又點點頭,郭詳明又幫著將腳也擦了擦。

郭詳明放下水盆道:“他上半夜必不敢來。我給你準備了點吃的,填填肚子,一會好有勁。”遞給李曼兒一個現賣的雞腿漢堡。李曼兒低聲道:“我應該叫您什麼那?”郭詳明也忘了屋內有監視器了,眼圈一紅道:“如果你不恨我,可以叫我一聲爸爸了。”李曼兒道:“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郭詳明點點頭道:“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了,可是相聚卻遲遲才至。十八年的努力並沒有補償我的虛榮,你和你的母親應該恨我呀。”李曼兒道:“十八年的贖罪,還有什麼能比這證明你對我們的愛那?我母親以為你已經死了。”郭詳明拿出一包奶來,又道:“因為那時我很害怕,所以就改了檔案和名子。”

李曼兒突然一笑道:“爸爸我已經有一個了,就叫你爹爹吧。你喂我喝奶吧。”郭詳明喂了幾口。李曼兒笑道:“我小時候還不如現在調皮那。常常坐在搖籃車裏,一動不動。”郭詳明笑道:“你小時候的錄像還有沒有那,抽時間拿給我看一看。”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李曼兒四歲時的照片,笑道:“細看你的鼻子眼,和小時候一點也沒變。”

這父女二人說著話,陶越霞在監視室裏雖聽不見,卻看得見,見眾人都張嘴看得發愣,隻得道:“李曼兒是郭市長的親生女兒,幫著洗洗腳,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知道也就算了,不可外傳。”眾人這才緩過神來,都笑道:“我們也覺得是,身上那有李總的一點樣子。”陶越霞笑道:“都別貧嘴了,傳到各處叫通報一遍。”

陶越霞走到外間,掛響郭詳明的手機,嗔道:“認閨女也分個時候,這裏正辦著大案那。”郭詳明忙笑道:“一時忘情,見諒、見諒。我這就走,不影響你們辦案。”又叮囑了李曼兒,這才離開。

到了下半夜一點,果在監視器裏發現有數隻老鼠,分道上了樓梯,直奔李曼兒的病房。門外守著的西門穀、南宮劍還在假睡。幾隻老鼠到了門外,卻擦門過過,又從另一端的樓梯口下了樓。是夜一連數次,陶越霞也不敢稍動,四點多,又有人報來道:“天河路上,發現成群老鼠,結隊進了三個小區。”陶越霞道:“速調所在警察前往滅鼠。”

到了天亮,並不見周寶到來。陶越霞就對李曼兒道:“看這個情形,周寶早晚必來,你要存住氣,不要心急。”李曼兒應下。陶越霞這才給李曼兒準備早飯,黃婉玲同著李有才、王媽也到了,見了麵,少不了寒喧幾句。王媽將飯菜從提籃裏擺出來,讓了陶越霞一快吃。陶越霞笑道:“你們一家人吃罷,我到下麵隨便吃點就行。”黃婉玲道:“街上的東西不幹不淨,怎麼能吃那。”還是要讓陶越霞。陶越霞吃得喝了一碗煲的湯,吃了幾個蝦餃,這才出來。

李曼兒看著黃婉玲和李有才,心裏一陣難言滋味,想著心事不由就證了。黃婉玲道:“丫頭,想什麼那?”李曼兒忙笑道:“想難題那。”黃婉玲道:“說說看。”李曼兒道:“我在想,怎麼能將真假老鼠分開,不至於打草驚蛇。”李有才道:“一網打盡,分什麼真假老鼠。”黃婉玲道:“你不懂別多言,打死第一隻他還敢來呀。我倒有個辦法。這老鼠也跟人似的,雖然是受人驅使,本性難移,有那隻老鼠不好吃的。叫王媽用香油酥幾個小油餅,放在進門一旁,凡是進門去吃或看的,必定是真老鼠,若一眼不看的,肯定是周寶。”

李曼兒聞言大喜,親了黃婉玲一口笑道:“謝謝媽媽。”那李有才也伸過臉來道:“還有老爸那。”李曼兒也隻得親了一下臉腮。黃婉玲即回去準備香油餅,李曼兒則給陶越霞去了電話。陶越霞聞聽,也同意,十點就把香油餅放進了屋內。

第二天一早,湯海龍的老婆也住進了醫院,正好與李曼兒隔兩個門。何仙壽、刑萬春都過來看。周寶躲在刑萬春的口袋裏進了醫院。到了晚上,又有數起老鼠到,走到門旁,果都伸嘴抖耳,往門內亂嗅。晚上十二點多,又有警察來報,說是錢由基和王二萬在江城花園被周寶擒住,剝光了衣服,臉上腚上都印了章。陶越霞示意暫不叫李曼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