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回下 田園(1 / 2)

又因柳月眉下喪之事,肖鐵龍不肯認兒媳婦,隻得扶靈回老家。老家也是議論不下,骨灰停放數天,不得安葬。黃婉玲隻得出麵,花大錢請人單看林地,將柳月眉安葬,又將蘇元衣冠墳安葬一旁。李曼兒知道了,也急趕了過去。錢由基這晚一別,見李曼兒約束自己鬆了,又舊習複發,夜夜到漢唐大酒店飲酒調笑,夜裏也不回去,照舊由白靈陪著吃睡行樂。

李曼兒勸黃婉玲回來不成,中間又去見了李有才一回。李有才正和胡夢蝶赤著身子喝酒行樂,見李曼兒敲門進來,就低著頭不說話。胡夢蝶生恐李曼兒責怪她,也躲進內室不敢出來。李曼兒站在室內一聞,隱約聞著一股大煙的味道,坐在李有才麵前,見其臉色黑中帶灰,柔聲問道:“爸爸,大煙是害人的東西,您怎麼能碰那個東西那?”李有才還不說話。李曼兒起身到內室叫出胡夢蝶來,讓著坐下道:“我知道你和我爸爸在一起,並非是為了錢。”胡夢蝶生恐李曼兒再出手打她出氣,忙道:“有一半是為了錢。”李曼兒道:“爸爸對我雖無生育之恩,卻有養育之義,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是我的父親。爸爸和母親彼此傷害太大,再走到一起很難。我希望你能給我爸爸一個象樣的家。”

李有才一旁聽著,竟嚶嚶哭了起來,哽咽道:“我沒有家了。夫人走了,閨女也不和我住了,心裏空蕩蕩的,我真難受呀。”胡夢蝶一撇嘴道:“以前也沒見你回過幾次家。”李有才道:“我以前雖說不回家卻有家,現在想回家卻沒家了,那能一樣?”胡夢蝶道:“那我們就結婚好了。”李有才哭道:“不結婚還好,結了婚離小曼又遠一層了。不結、不結。”胡夢蝶道:“他好認死理,也不是我能說動的。”李曼兒道:“爸爸,您就再成個家吧,每逢星期六,我就來陪您過兩天,好不好?”李有才還是哭。

李曼兒安慰了一陣,把胡夢蝶叫到臥室道:“我問你,大煙是從那兒弄來的?”胡夢蝶道:“我也是見他煩惱,托朋友弄點給他提神。”李曼兒道:“大煙害人,不可再抽。我爸爸喜玩,你可以多陪他出去走一走,打打牌,勸他多將精力放在公司上,這樣對他會好一點。”胡夢蝶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李曼兒道:“等我鐵峰上的事忙完了,會來多陪陪爸爸的。這其間,就有勞你多費心了。”胡夢蝶道:“你不打我,我就感激不盡了,盡這點人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李曼兒回到家中,見郭詳明知承命以來,心事重重,就問道:“爹爹,是在為與朱金鳳的半月之約擔心嗎?”郭詳明道:“朱金鳳可謂是神通廣大、用兵得法,半月之約,尚無一絲勝算,豈能不憂?”李曼兒道:“爹爹若請得三路兵至,會兵白龍河,不能說即獲全勝,假若調用得當,假以時日,勝朱金鳳也不無可能。”郭詳明大喜,問道:“小曼,你說說,當請那三路兵至?”李曼兒道:“頭一路請石正。第二路請童語荷。第三路,請南洋的木慧木姑娘相助。石正、童語荷都是善戰之士,能力都在我之上。木慧乃是金雕所化,可補我空戰力量不足。有了這三人,不愁不勝朱金鳳。”

郭詳明道:“石正是在逃之人,現在尚未歸案。又有人報童語荷曾劫過郝昆,手中有大量金庫金磚。向局長正為此準備立案偵破。木慧為人太傲,喜怒無常,請動不易。”李曼兒道:“爹爹不是常言,治平尚德行,有事賞功能。石正誤傷警察,是警察誤會他在前。童語荷不收黑錢,做事公道,中州治安太平,功不可沒。再說她所劫郝昆的金磚本是不義之財,江湖人士認為理應該取為已用。陶局長生前,也曾有言,法不卻情,情在法中,故此事也不能說她就有罪。木慧雖然心傲,暗中也曾屢屢相助,曉之道理,必然相助。”

郭詳明道:“童語荷、木慧,我當親自去請。隻是石正常在深山叢林之中,怎麼找他?”李曼兒道:“爹爹可張貼告示,發放傳單,說大戰在即、用人之時,誠招四方英雄,有罪者,可暫免其罪,帶罪立功。石正是直爽漢子,得知此事必定來投。”郭詳明點頭道:“事不宜遲,今晚就辦。小曼,你明天一早,可往報名處看一看,凡有誌人員,一律厚待。組織好人員,勤加練習武藝,戰場之上,盡量少傷亡。”李曼兒道:“若童語荷能早到,可請她為三軍總教頭。”

郭詳明叫李曼兒先睡,自己又回了辦公室。時張光北也已出院。即叫張光北請魏金水、肖鐵龍到會議室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