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大人,安慶府四門及全城已被我軍控製,安慶守備被當場格殺,安慶知府現在知府衙門前跪候。”
鎮賢門,一名身上帶著些許血跡的士兵單膝跪在張名振麵前,大聲說道。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戰鬥,安慶府徹底落入明軍的控製之下,安慶守軍雖然大多不願意繼續抵抗,但還是有少數人在安慶守備的率領下負隅頑抗,不過他們最終還是一一被明軍格殺。
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張名振在大軍入城後第一時間命令奪取安慶四門,禁止任何人出入,而親眼目睹鎮賢門戰鬥慌亂外逃的百姓也都被抓了回來,確保沒有一個知情人外逃。
因為明軍的襲擊沒有絲毫征兆,因此安慶城內的清廷官吏全都被一窩端了,沒有一個能逃出去,他們都和安慶知府一樣戰戰兢兢的跪在知府衙門前,眼睛不時瞥向周圍看押他們的士兵,生怕下一秒他們就會揮起屠刀砍了自己。
張名振之所以如此大動幹戈,防止消息泄露,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要陰碩塞一手——碩塞還不知道安慶已經被明軍占領,張名振要在城中設下伏兵,等毫無察覺的清軍入城後突然發難,來一場甕中捉鱉。
因此,他在占領安慶後便下令清理戰鬥後的痕跡,親自召見安慶知府招撫對方,那安慶知府果斷投降就足以證明他並不是忠於清廷的,因此在張名振親自招撫後,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投靠明軍,並表示願意與張名振一起演這場戲。㊣ωWW.メ伍2⓪メS.С○м҈
二十六日下午,清軍前鋒終於出現在安慶府鎮賢門外,領頭的鑲紅旗固山額真索洪策馬屹立在城外,先是打量了一番行人稀少的城門,再看了看城頭上飄揚著的清廷旗幟,他思索了半晌,沒有直接進入城內,而是派人到那城門下,要求安慶知府和守備前來相見。
許是看見軍隊前來,鎮賢門外的那些百姓紛紛畏懼地四散逃開,城門很快就門可羅雀,除了幾個穿著鬆鬆垮垮的甲胄的守門兵卒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
索洪鄙夷地看著那些落荒而逃的百姓和一看就是烏合之眾的兵丁,對著身旁的護軍統領賴塔說道:“這些漢狗真是懦弱,難怪會被我滿洲勇士奪得天下。”
“確實如此。”賴塔笑著附和道:“廬州之戰若不是漢狗龜縮在高牆後麵,早就被我們拿下了。”
一說到廬州之戰,兩人未免有些憤憤不平,不隻是他們,軍中的滿蒙八旗皆是如此。
他們唾棄、鄙夷明軍的堅守,堅信若是換成野戰,他們肯定贏了。
兩人交談的時候,安慶知府夏楷帶著一眾一同投降明軍的官吏從鎮賢門走了出來,他遙遙向著索洪行禮作揖,後者見狀,馬鞭一揚,道:“走,入城!”
那索洪態度極其跋扈,他縱馬上前,停在夏楷麵前,後者甚至能夠感受到戰馬滾燙的鼻息噴在自己身上。
“下官安慶知府夏楷,拜見都統大人。”
固山額真換成漢語便是都統,夏楷如此稱呼並沒有錯誤。
索洪倨傲地坐在馬背上,沒有回話,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見沒有安慶守備,不禁眉頭微皺,道:“安慶守備何在,為何不出來麵見本都統。”